許是真的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所以當簡席聽到護工在她麵前說高赫言表現的時候,她甚至覺得不可思議,而且是特別的震驚。
那個男人居然會如此的低聲下氣去請求一個不認識的人,最重要的是,為了她?
這種認知,在她的印象中是沒有的。
畢竟,在她所有的記憶中,她有的,都是他的高高在上,他像是拎著一個破布娃娃,然後將她直接丟在冰冷的地板上,甚至丟在冰冷的床上,狠狠的折磨著她,羞辱著她
這是她的記憶,這是她的認知
所以當護工說完這些事情的時候,她甚至很是奇怪的反問一句:“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有必要騙你嗎,高先生現在人還躺在病房裏,甚至還沒有清醒,我過來給你當托兒,抱歉,我真的沒有那麼嫌,如果不信,你大可去調監控!”
醫院的走廊都是有監控的,所以能夠調出監控來的話,她肯定是知道事情發展的情況。
她瞬間不說話了,她不是不相信護工的話,隻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她甚至覺得事情不應該這樣
護工不再說其他的了,弄完自己的事情就再次出去了,就連送晚飯過來的都是護士長,她安靜乖巧的吃完了東西,然後道了謝,等著夜幕降臨的時候,她才掀開被子起身,乖巧的穿上了醫院給的拖鞋。
然後,離開了自己的病房,走到了高赫言的病房,沈芳華不知道去幹什麼了,竟然沒有在病房裏,她就這樣直接進去,然後坐在下午坐過的沙發上,小心翼翼將自己的雙腿給豎起來,然後不發出聲音的自己擱在自己的膝蓋上,緊緊的看著病床上的高赫言。
已經好久了,他怎麼還不醒?
她很是奇怪的看著他,恨不得直接上前,然後打他幾巴掌,好似隻有這樣,他就可以醒來了一樣
當然,這個想法也隻不過是存在自己的腦海裏,她並沒有付出實踐行動,她百無聊賴的看著他,然後換了無數個姿勢,最終還是靠著旁邊靜靜的看著。
當沈芳華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簡席靠著沙發靜靜的看著高赫言的模樣,第一時間看到的時候,她就想要直接上前讓她離開,但是一想到白天她威脅自己的話,她相信,她是可以做得到這些事的,所以她不再說其他的了,就安靜的坐在高赫言的身邊,替他擦拭身上的汗漬,讓他盡量清爽一些。
她小心翼翼的動作都被簡席看在眼底,說到底,她還是他的妻子,沈芳華連他的情人都不算
可是,現在她看著這一幕,竟是不知道該阻止還是不阻止,所以他壓根就沒有阻止他,而是靜靜的看著她的動作。
等著她弄好了之後,沈芳華再去洗手間換了一盆水,然後出來,放在角落裏,自己也坐在高赫言的身邊,陪著他,看著他,生怕錯過任何一丁點的消息。
但是,夜越來越晚了,兩人都有點困了,簡席甚至直接趴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又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