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不認罪的,可是我卻很清楚的記得,那天喬兮出現說了證詞後,高赫言看我的眼神就變了,他在恨我,他居然在恨我,他恨我沒有保護好雲榛,他恨為什麼不是我躺在那冰冷的病床上,我跪在雨裏乞求他去查明真相,可是他卻使用手段讓我被迫趕出了方家。”
“後來,他更是不放過我,利用權勢將我關在了監獄裏,兩年,整整兩年,我在監獄裏過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在監獄裏新人總是會被老人給教訓,一開始我自然是不肯的,我乞求上訴,可是每每的上訴都被駁回,我知道是高赫言在阻止我上訴,他恨不得把我關在監獄裏,關一輩子。”
說到這裏,方簡兮忽然笑了,那種笑聲讓人覺得她十分的絕望,慢慢的,慢慢的,方簡兮拔了手中的針管,然後把自己厚重的留海給撩起來,露出她額頭上那一條最為醜陋的傷疤說到:“知道這疤是怎麼來的嗎?”
何暮之緊緊的握住手,他甚至不忍心聽下去了,可是方簡兮卻輕易的說:“這疤是我在監獄裏,那些人聽說我是一個惡毒的人,想要用同樣的手段來對付我的時候留下的,那個時候我居然敢直接用刀劃自己的臉,我隻能用這種傷害自己的方式讓別人不來傷害我。”
“對了,還有我的嗓子,當初監獄裏莫名的失火,我的嗓子就是那個時候被煙熏的,嗬為什麼不把我熏啞了呢!”
“好了,不要再說了!”何暮之心裏一直都是揪著的,一把推開車門,直接下了車,不過他並沒有關上車門。
方簡兮卻搖了搖頭,咕咚咕咚好幾口將手中的啤酒給全部喝完了,恨恨的將空罐子放在一旁說道:“何暮之,我隻想說的是,我沒有做過,那件事我真的沒有做過,我不想一輩子都被冤枉,你知道嗎?”
“我知道,而且我相信你一定是沒有做過的!”何暮之深深的呼吸了好幾口冷空氣,半晌才轉過頭平複了心情對著她說到。
“你都相信我沒有做過,可是高赫言為什麼就不相信呢,我和他從小就認識了,他寧願相信喬兮的滿口胡言也不願意相信我,我方簡兮到底是有多麼的失敗?”
方簡兮冷冷的笑了笑,順手將自己的眼角的眼淚給抹掉了,說著又朝著何暮之伸出手說道:“酒呢,你可是答應我的,今天得讓我喝的!”
何暮之看著她眯著眼睛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心疼,明明心裏那麼難受,可是卻還是要笑著對別人,他真的很心疼。
“你放心,我會幫你找到那些人並且把實質性的證據甩到高赫言的臉上,不過酒還是別喝了吧,你忘了你上次因為酒精中毒進了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