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就別邀她,邀了她卻這樣安排,這真讓容靜打心眼裏瞧不起東靖皇帝。
孤夜白也在他們娘倆身旁坐下,似乎一切都了然於心,自己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飲,沒多管容靜他們。
容靜抱著小默默一起坐,先舀了一勺堅果給小默默,“先填填肚子。”
於是,一家三口徑自開動了,而全場全都傻眼看著。
“父皇!”
樂安宮主大叫一聲,東靖皇帝才緩過神來。
“豈有其理,母後,你看陌王這越來越你也不管教管教!”東靖皇帝又氣憤又無奈,說這話不過是給自己台階下的。
呂太後唇畔泛起一抹冷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隻能給皇帝台階讓他繼續順著下,“那小子自小就這樣,他愛坐哪就坐哪吧,今夜是咱們樂安最大,甭理他。哀家看人都到齊了,開宴吧。”
東靖皇帝看了一眼身旁空著的位置,眼底一片陰暗。
“父皇,你高興點啊,明日女兒就要出嫁了!”樂安宮主站了起來,她知道,今天容靜就是來看她笑話的,她要笑,要高興,她才不讓容靜看笑話去了。
她嫁沙國怎麼著了?總比容靜那個二手女人至今還嫁不出好吧。
樂安宮主特意走出來,隔著大半個湖,大聲道,“陌王叔,你怎麼不早把靜夫人娶了,她今日也就能上主桌來了嘛。”
陌王和長孫紫夏約定的時間就快到了,陌王明日一送嫁,好歹也得十天半個月,等送嫁回來了,那估計一年之期也就到了。
他們一定是還沒有找到解藥,否則,以陌王的性子,還不早上千寂山去了。
“陌皇叔,你說我說得對嗎?”樂安宮主笑嗬嗬地喊。
呂太後走了出來,一把拉住樂安宮主,當場訓斥,“明日就要嫁人了,怎麼還瘋瘋癲癲像個瘋丫頭,這說的是什麼瘋話呢?陌王怎麼能娶個二手女人?他答應,皇奶奶和你父皇都不答應呢,列祖列宗更不答應。”
祖孫女兩這一唱一和無疑是當場打了容靜的臉。
可惜,孤夜白和容靜都無動於衷,就小默默氣呼呼地,正要動手,卻被容靜壓住了,一把腰果塞他嘴裏,“慢慢嚼。”
全場寂靜,見容靜沒說話,樂安宮主當她無話可說,她得瑟地冷哼一聲,攙扶著呂太後回到席上去。
東靖皇帝說了幾句,眾人道賀,禮樂鳴奏,一片熱鬧的氣氛中,宴會開始了。
這要送給樂安宮主的大禮,便是在宴會上當眾呈上去的。
這可是一個極好的拍馬屁機會,樂安宮主遠嫁巴木達,到了今日還活著,足以說明樂安宮主的命硬,指不定以後就成沙國的國母了,臨走之前,當然得好好捧一捧。
每隔一會兒就會有人呈上大禮,讓薛公公桂公公送到湖心中去,宴席過半,終於,容靜站了起來,“本大人奉夜尊命,代表黑暗勢力特送來一份大禮,還請樂安宮主笑納。”
奉夜尊命令?
這話一出,一旁的孤夜白就笑了,黑暗勢力中還第一次有人打著他的名號招搖撞騙呢。
當然,這話一出,全場的人也全給站了起來,包括湖心那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