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北宮冥也顧不上那麼多,正要站出來,容靜見了,卻立馬出聲,“樂安公主,是我冒失了,如何才能讓我走,你不妨直說!”
顧逸有太後倚仗,得罪樂安一次,還不至於怎麼樣,但是,北宮冥不一樣,北宮冥是來求東靖皇帝的,最不能得罪的就是樂安公主。
事關一個國家的生亡,事關北宮冥一輩子,容靜幫不上什麼,改變不了什麼,但是,她不能連累了北宮冥。
容靜這話,無疑是樂安公主最想聽的。
秦川視線從北宮冥身上收回來,閃過一抹複雜,很快便恢複了饒有興致,幸災樂禍的樣子,看著。
而孤夜白的視線則始終落在顧逸身上,並沒有人發現。
樂安公主揚起高傲的下巴,“你們剛剛也都看到了,是她先不告而別的,也不是本公主故意要為難她。”
顧逸眼底藏著一抹慍怒,什麼都沒說,周遭一片附和,自然要給這位公主台階下。
“是呀,公主一貫慈善,怎麼會不讓你走,靜夫人,你也太心急了,還有,陌王也在這呢,這麼不告而別,太過分了吧?”
“太放肆了,靜夫人,你還不快給陌王和公主賠不是?”
議論聲中,容靜牽著小默默,母子倆一道同孤夜白行禮,“陌王殿下,民女失禮了,還望見諒。”
孤夜白隻揮了揮手,並不在意,示意他們平身。
樂安公主見陌皇叔沒說話,便道,“靜夫人,念你家中急事,本公主就不重罰你了,但是,小小懲戒還是要有的,否則,日後隨便個人要來就來,要走就走,本公主這裏就沒規矩了,你說對吧?”
容靜不想多生事端,點了點頭。
樂安公主轉身在酒桌上挑了挑去,最後相中了陌王麵前一壺酒,她興奮地拿過來,遞給容靜,“呐,把這壺酒一口氣喝光了,本公主就讓你走。”
見狀,不少人都倒抽了口涼氣,這這哪裏是小小懲戒呀!
這也不是重罰,這壓根就是不讓靜夫人回去。
陌王嗜好酒,但是絕對的挑酒,不是隨隨便便的酒都喝的,他最喜歡自己釀造出來的烈酒,口感非常辛辣,一口入喉,就如同火在喉中燒。
所以,任何宴席上,隻要喝酒,擺在陌王麵前的絕對都是烈酒。
烈酒的釀造方式一直都是公開的,也不少人效仿釀造,不少人學著喝,但是,至今還沒見過哪個女人敢喝這種烈酒,甚至有些人連聞都不敢聞呢!
就算酒量好的男人,如果不是經常喝這種酒,一小杯都會受不了。
現在,樂安公主居然拿了一整壺要容靜喝?
秦川瞥了孤夜白一眼,想起了自己前天夜裏醉在這家夥屋裏的事情,這烈酒,他嚐試過,確實很可怕。
“嘿嘿,真有意思,喝醉了,我就可以看看她麵具之下,到底”秦川咂摸著光潔的下巴,笑嗬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