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靜下意識避開目光,這個家夥實在靠太近了,鼻息吐在她額頭上,似乎在撩撥著什麼。
“陌王殿下,那兩枚銀針越早取出越好,否則,定會影響到你還未完全恢複的元氣。民女,是認真的。”
容靜說著,小心翼翼伸手低著在他胸膛上想推開他,隻是小手一按住他的胸膛,輕輕一用力,立馬像觸電一樣縮回來了,這個家夥的胸肌好結實!
容靜,你確定你是推,不是摸?
與此同時,孤夜白胸膛上傳來一陣酥麻感,立馬躥遍全身,惹得他的身體都微微一顫。
該死!
這個女人居然真的調戲他!而令他更惱火的是自己居然輕易就有了反應。
女人,玩火,是要付出代價!
看到孤夜白的瞳眸緊縮,陰沉得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烏雲,容靜真的嚇到了,趁著他不注意,從他手臂下急急逃出來!
“陌王,容靜真的來為你取針的!”她認真地強調。
孤夜白臉澀很難看,卻也沒有再為難她,“你要多少診金?”
“容靜不敢要,陌王殿下看著給便是,畢竟,事關殿下性命,殿下的性命應該是無價的。”容靜很恭敬。
伶牙俐齒,這話說得真心漂亮,而事實也正如她所說,他的命,無價!
當然,她也很清楚,陌王殿下出手,再隨便給,也不會少。
她救他,他付錢,兩不相欠,這要求不過分吧。
從容家逃出來,她一無所有,別說在帝都,就算在鄉下也回避也混不下去,她需要銀子,更需要大把的銀子去打造一些純正的金針,讓自己真正一計在手,走遍天下都不愁。
看著容靜平靜的目光,孤夜白很詫異,沒想到這個落魄的女人真的就隻是來要銀子的,其實,她完全可以要挾他更多,隻要他一聲令下,容家西府便將永遠在大周帝都消失。
看她這一身狼狽,今夜必定吃了不少苦頭,可是,她什麼都沒說,隻是要銀子,而且,要銀子也得光明磊落,大大方方。
並非上門伸手來乞討,而是討得有理有據!
“留在本王身旁當差,如何?”孤夜白又一次拋出橄欖枝,這已經是例外中的例外。
誰知,容靜後退一步,恭恭敬敬欠身,“容靜落難之時,能讓陌王殿下賞識,感激不盡,隻是,容靜天生不喜拘束,殿下這份美意,容靜心領了!”
這個女人,盈盈笑意中,自有錚錚鐵骨。
哪怕落難成落水狗,哪怕對他欠身低頭行大禮,渾身上下都無不散發著不可侵犯的尊貴,不可彎折的傲氣。
“好!隻要你順利替本王取出銀針,本王送你黃金千兩。”孤夜白很爽快地答應了。
隻是,容靜下一句話便讓他目瞪口呆了。
她說,“那就請陌王殿下把衣服脫了吧。”
這一回孤夜白的尷尬真心沒藏好,被容靜看到了,她眼底掠過一抹不屑,她都不尷尬,他一個大男人尷尬什麼,他也不想想,該看的那天晚上早就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