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彥東微微一怔,旋即沉下了臉:“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閑心擔心這個?”
“我知道情況很緊急,但也隻是我公司的事,這件事與你去陪你女朋友並不衝突。”顧寧汐理性地分析道。
“恩,你說的很對,但是蘇眉她出差了,要下個月才回來。”莫彥東說。
“哦,是這樣啊。”顧寧汐了然地點了點頭。
“再說了,我對你自己的自理能力很堪憂,你腳上的傷還沒好全,可別到時候弄得越來越糟糕,到頭來還要我重新伺候你。”
的確,當顧寧汐的傷被莫彥東發現的那刻起,她就隻能接受莫彥東的治療,其實顧寧汐也提出過她自己來就好,畢竟都看了他操作那麼多次,可是莫彥東根本不理會顧寧汐的提議,理由就是他不想自己的心血付諸東流,偏偏他給自己處理傷口的時候還總要給她話聽,抱怨她麻煩,每到這個時候,顧寧汐就特別後悔自己當初摔跤了,才會被莫彥東這個唐僧天天念經。
顧寧汐承認她的自理能力低下,但也不至於到低能的程度,但是莫彥東不愧是莫澤凱的兒子,**起來那絕對是不遑多讓。
其實她腳上的傷已經結痂好多天,都準備要剝落了,她覺得根本不需要再有什麼護理,反正她一直以來,傷口結痂了等痂脫落就可以,但是莫彥東非要說不是這樣的,不過他也就天天看傷口,仔細回想起來結痂以後他也沒做什麼,有一次顧寧汐忍不住問他,他就說他在觀察她的傷口愈合情況,重點是要檢查她的痂有沒有被她扣掉,認真的說,當時顧寧汐是挺無語的。
不過她知道莫彥東這是關心她,所以她也沒再說什麼了,所以現在她也不打算反駁莫彥東,隻是換了個話題,說:“對了,我明天晚上要參加一個酒會,據說嚴昊天也會去。”
“你一個人可以?”
“我不是一個人去,還能有多少個人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叔三叔飛去新西蘭了,要下周一才回來。”顧寧汐微微笑了笑,“放心,我已經讓我公司的找個身手好一點的保安去現場保護我,應該不會有事。”
“就你酒店保安的水平,隻要給嚴昊天一支手槍,以一敵百都可。”
“你怎麼不說給他一個炸彈,讓他直接炸了我們?”顧寧汐反問。
“以他們的軍火規模,不排除有這個可能。”莫彥東說的認真。
顧寧汐擺了擺手,無意與他爭這個:“好了,我跟你說嚴昊天也去,隻是想問你,你覺得他為什麼要參加這個酒會?”
嚴昊天雖然還開著酒店,但顯然他那兩家酒店已經虧成渣,不把他們結業就是一個麵子問題,當然了,他現在既然和麗灣有合作,那麼顧寧汐也不排除他將來會把酒店賣給麗灣,這樣他至少不會虧那麼多,同時麵子也不會太差。
所以你說嚴昊天是為了行業交流去這個酒會,她是不太相信的,結識名流嘛,也不太可能,畢竟一個例牌酒會,會有什麼名流參與。
“這種問題還用想嗎,嚴昊天當然是為了見你才會參加這種無聊酒會。”莫彥東不鹹不淡地說。
“我知道他見我是一個目的,可他圖什麼,難道就是想奚落我?”顧寧汐微微搖了搖頭,“我覺得他應該不至於這麼無聊。”
“是嗎,嚴昊天不是一向都這麼無聊的嗎?”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聽到嚴昊天這三個字,莫彥東總覺得心裏有一股莫名的煩躁,他很不想聽到這個男人的名字,“要不,明天我陪你去?”
聽到莫彥東的建議,顧寧汐轉過頭看著他,眸光很平靜,隻是那眼神宛如看著一個智障:“你是認真的?”
“當然是開玩笑的。”莫彥東微笑著說。
聽到莫彥東這個回答,顧寧汐的臉色才恢複正常,“你覺得,他有沒有可能想在明天試探我知不知道爸爸車禍的真相。”
顧寧汐唯一擔心的,就是嚴昊天會在明天發現她知道顧槐車禍的真相,雖然這件事顧寧汐遲早都會讓他知道,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
“既然這麼多顧慮,你不去就可以了。”莫彥東給了她一個最快捷的選擇方式。
“不行,明天是麗灣的主場,他們現在已經明目張膽地挖我的人了,我要是還不站出來,他們絕對會說我在怕他們。”
這次不同之前,之前她示弱是為了放風給外界顧氏要被人收購,從而讓持有他們股票的股民不要盲目拋售,也讓那些希望趁機賺一筆投機者買入他們的股票,這其實是挺危險的做法,畢竟是自黑,但風險是在可控範圍內的,但現在不同,顧氏已經很黑了,她不需要再有任何黑點增加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