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個想法不錯。”
於是莫彥東和顧寧汐就開始模擬各種“被拒絕”的情況,顧寧汐回答,莫彥東糾正,就這樣持續到晚上十一點鍾。
“差不多了,大概就這些。”莫彥東給顧寧汐倒了一杯水,“你也不要太緊張,平常心就好。”
平常心,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她把水杯接過,說:“我知道了。”
“時間不早了,該睡覺了。”
“明天我不用去公司。”言下之意,是不用早睡也可以。
“不用去公司和早睡有什麼聯係嗎?”莫彥東把她手裏的水杯拿走,“馬上去刷牙睡覺。”
顧寧汐看著莫彥東不容置喙的表情,“哦”了一聲,然後就刷牙去了。
她刷完牙出來,就輪到莫彥東,這會客廳的大燈已經被莫彥東關了,隻亮著牆上的壁燈,她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間,手放在了門把上,卻還是鬆開,回到之前的房間裏。
她把空調開了調到最低溫度,趟在床上,把被子牢牢地蓋在自己的身上,將身體側向床頭櫃那一邊,然後閉上眼。
門輕輕地開了,莫彥東繞到床的另一側,看了一眼床上的顧寧汐,說:“我臨時有事要處理,可能要到很晚,你先睡。”
說完他就出去了,顧寧汐也沒出聲,隻當自己睡著了。
也許是累了,也許是因為其他原因,剛才她還清醒的腦袋,一下子就覺得倦意襲來,本來準備今晚要數綿羊入睡的她,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
在夢中,她仿佛又回到了童年,那個有爸爸守著她的年代,她看到那隻她親手照料的兔子,也是被她親手殺死的兔子。
睜開眼,顧寧汐怔怔地望著牆上的掛鍾,那掛鍾的數字和指針亮著綠色的熒光,上麵清晰地顯示著四點十分。
她不敢有動作,而是認真地感受著身後是否有人,當她確定聽不到身後的呼吸聲時,她才轉過身去。
她的身側確實沒有人,隻是空調的溫度指示燈,從“16c”顯示為“28c”。
她起身,輕輕地打開了門,客廳漆黑一片,連壁燈都關了,她赤腳走出房間,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間,然後來到沙發前。
沙發裏,有一個人側身睡著,大概是因為太高的原因,他隻能彎著腳睡,看他的睡姿就讓人覺得他睡得並不舒服。
好比現在他說的簡單早餐,卻是好吃的燕麥加九成熟的荷包蛋,雖然從食材上看是很簡單,但這食材的搭配和做法,至少和她舍友做的簡單早餐不同。
沙發裏,有一個人側身睡著,大概是因為太高的原因,他隻能彎著腳睡,看他的睡姿就讓人覺得他睡得並不舒服。
他的臉半邊埋進了沙發裏,細碎的黑發遮住了他的眼,她看不清他的模樣,隻知道他呼吸均勻,應該是熟睡了。
她看著他,目光依舊是淡淡的,她也沒有停留很久,很快就離開了,隻是離開的時候,一如來時的小心翼翼,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睡覺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當顧寧汐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早上九點。
她看著天花板發呆了兩秒,然後從床上坐起,伸了個懶腰,又發呆了數十秒,才慢慢地從床上起來。
“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