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歎一聲,點點頭,回頭看向王瑾冬:“瑾冬哥,你們聊。”
王瑾冬輕笑:“好。”
卻不知,胸口微微的脹痛,全因那個女人,短短幾分鍾,他就跟吃了滿漢全席一樣,色香味俱,偏偏到口,卻索然無味,其中滋味,自是不盡人意,五味雜陳,宛如亂麻。
兩個男人同時看向離去的女人,一個已是稱心如意,而另一個則是求之不得。
“這世上,找不到第二個言北。”王瑾冬眸底生笑,倚在欄杆上。
王瑾冬一語雙關。
江亦風回頭,嗤笑一聲,也靠在牆上,他掏出煙,點燃一根遞給王瑾冬,自己又點上一根。
“什麼時候的事?”江亦風凝眉看向他。
“你問的是哪個事?”王瑾冬嘴裏的煙一顫一顫的。
“剛才,你看言北,眼裏有事。”江亦風吐出煙,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王瑾冬斂神,避而不答地笑笑。
“你喜歡她,這些年,怎麼沒跟她說?”江亦風淡聲問。
“有意思嗎?”結局已經明了,王瑾冬自是人間清醒:“這樣的關係也不差,起碼,我在他心裏也是有位置的人。”
是哪天,他也不記得,小時候,她和王瑾夏老跟在他屁股後麵告狀,又是誰誰誰欺負了她們,又是誰誰把樓下奶奶的東西偷了。
後來,就是言北上大學那幾年,莫名其妙,那個稚嫩的小女孩,也長得亭亭玉立,在王瑾夏的出租屋裏,她的笑,也會不經意觸動他的某根心弦。
再見時,落落大方的她,已是省醫院腦科醫生,她聲聲甜脆的“瑾冬哥”,越是讓他心頭澎湃,而王瑾夏的一盆冷水,讓他心中熊熊烈火悄然熄滅。
——北北找對象,絕對不找警察。
——她心裏,就隻有江亦風。
沉默許久,江亦風出聲,打破沉靜的氣氛:“聽說,你要去雲穀了?”
王瑾冬訝然抬頭。
“你消息夠靈通?”
知道這消息的人可沒幾個,江亦風沉著冷靜地看向他,撇撇嘴:“混久了,這點能耐不足為奇。”
“嗬”,王瑾冬冷嗤,“到底是生意人,江總在雲穀那兒,名頭可不小,這次去雲穀,還得有勞江總多多照顧啊。”
“自家兄弟,這麼見外,”江亦風彈彈煙灰,“再說,王隊去雲穀,那就是上帝啊,我們這些做買賣的,不得供著您啊!”
“那得看江總做的什麼買賣了,我照顧的生意,可不一般,”王瑾冬挑釁地揚眉,“不過,我倒挺希望和江總合作,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江亦風深深吸了最後一口煙,把煙蒂扔在地上,腳尖碾上去,滅了煙頭。
“我向來不做虧本的生意,如果王隊感興趣,倒可以研究一下。”
王瑾冬點點頭,身體離開欄杆:“雲穀見。”
待王瑾冬走後,江亦風低聲笑了笑,他舔舔唇角,帶著一絲絲的辣痛。
最毒婦人心,那個女人生起氣來,也是狠角色,但就是這絲絲的痛,令他心癢神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