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唐詩詩說,唐老爺子之前已經臥床十多年了。那個時候,唐詩詩應該還是一個小孩子,就算那個“圈子”有什麼是非恩怨,也應該也牽扯不到唐詩詩身上吧?
不過,既然唐詩詩是被國家的人帶走了,我心裏的擔憂也淡化了不少。唐老爺子曾經為國家立下汗馬功勞,國家想必也不會虧待他的後人。
中午的時候,和葛茹在外麵的小飯館,吃了一頓便飯。鑽山豹就打電話過來,說已經找到了進入流動賭場的辦法。
於是,我把葛茹送回警局後,就直接打出租車去了東城。鑽山豹在雙喜酒樓等我,商量具體的攻打計劃。
在酒樓門口下了車,黑蛋已經站在大廳裏等我,打過招呼後,我們一起朝著樓上的包廂走去。
有幾天沒見的鑽山豹黑了不少,隻不過眼睛裏的精神勁卻很足,站起來笑道:“東哥!”
我點點頭,示意大家坐下,開始聽鑽山豹說他手中掌握的情報。
鑽山豹清了下嗓子說道:“我們用錢買通了一個線人,他有一個表哥,在流動賭場裏賣香煙,零食什麼的。今晚就有一個賭局,但是具體的位置沒人知道。他的表哥,卻可以牽線,讓你們進去賭錢。到時候,自然就能摸清楚流動賭場的位置。”
我點著一支煙,抽了一口才說道:“這樣吧,我和謝遠龍帶一百萬現金去賭。黑蛋在箱子裏裝一個追蹤器,然後帶二十號兄弟,跟著我們後麵來。這種流動賭場,防守力量應該不會太強。二十號人,應該差不多了。”
大家商量了一下細節後,鑽山豹就把那個“奎哥”的聯係方式給了我,然後就先離開了酒樓。
我和謝遠龍去商場買了兩套名牌衣服,換上之後,裝成公子哥的模樣,撥通了“奎哥”的電話,並說是誰介紹來的。
那個奎哥和鑽山豹的線人是表兄弟,也沒多疑。就讓我們在市區等,到時候會有車過來接我們。
和奎哥搭上頭之後,我們用箱子裝好現金,就和謝遠龍到了奎哥指定的地點。為了避免被認出來,我和謝遠龍還粘了一點胡須,頭發也整理了一下,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成熟一點。
差不多過了十多分鍾,就有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開了過來。司機探出腦袋問道:“奎哥介紹的?”
我們笑著說道:“對,奎哥讓我們在這兒等的。”
上了車以後,發現上麵已經坐了不少人,男女老少都有,有的西裝革履,有的卻是滿麵愁容。一般來說,賭博就像是沼澤,隻要陷進去了就很難再爬出來。
特別是輸急了那種,在賭場借下高利貸,要是手氣背一點,要不了一晚上,就能讓你傾家蕩產。
車子在市區轉悠一大圈,陸陸續續又上來不少人。滿滿的一大車,差不多天都快黑了。才朝著郊外開去。
要不是黑蛋他們事先在箱子裏放了追蹤器,郊外這七拐八彎的公路,肯定不容易找到。
足足開了一個小時左右,才到一個普通的農家小院門口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還有一些自己開車的賭徒,也從四麵八方彙聚了過來。門口不一會兒,就停滿了各種小車。
我們這車人下了車以後,就朝著門口走去。有兩個穿著黑襯衣,身材魁梧的青年,正拿著一張名單,逐一核對每個賭徒的姓名。就是為了防止警察或者其他的社團的人進來。
輪到我們的時候,那混子上下打量了一眼,問道:“什麼名字?”
我和謝遠龍報的是事先編好的假名字,也告訴了奎哥,他應該和這些看場子的溝通過了。
“看著有些麵生啊,誰介紹你們來的?”看場子的混子警惕的盯著我和謝遠龍問道。
這時,也才剛剛下車的奎哥也跑了過來,是一個頭發有些禿頂的中年人,笑眯眯的給兩個混子點上煙,急忙說道:“是我,我介紹來的。”
那兩個混子這才鬆口讓我們進去。我心裏暗暗琢磨,回頭得給這個奎哥一筆錢,讓他跑路,不然等到金剛盟追查起來,很容易就查到他表弟頭上,鑽山豹這條線也會跟著暴漏了。
進去之後,才發現這看似平常的農家小院,裏麵擺滿了桌子,粗略數了下,差不多有十多桌。後麵還有兩塊木板拚成的條桌,上麵放著香煙,泡麵,礦泉水什麼的,像是一個小賣部一般。
而奎哥就是賣這些零食的,笑眯眯的忙著收錢補錢。
我和謝遠龍找了一張桌子,假意賭了兩把,輸了五六萬進去。就借著上廁所的機會,撥通了黑蛋的號碼,問他找到我們沒有。
黑蛋說他就在外麵樹林裏埋伏著呢,就等我的命令了。
我剛才就仔細看了下,明麵上看場子的,也就七八個人,不排除屋子裏有隱藏的人手,加起來也不過就是十多二十個人的樣子。
我們外麵的兄弟,已經足以吞下他們,所以毫不猶豫的說道:“衝進來,動手。”
我掛了電話,和謝遠龍走了出去。故意踹了其中一個賭徒一腳,立刻就爭論了起來,看場子的也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