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猜錯,打電話給我的人,應該是王亞軍的手下。因為這件案子是葛茹在主管,而證據也是我提供的。
隻要把我倆幹掉了,那麼指控王亞軍的證據就會顯得不足,再加上關係的作用,很有可能被無罪釋放。
雖然,我心裏也有把王亞軍弄出來的想法,但是那是我和王亞軍談判的籌碼。想把他剩下的一半股份弄到手裏,好和李金城抗衡。
要是讓他的手下,都把他救了出來,那剩下的那半股份還有我什麼事呢?
果然,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鍾,應該是和身邊的人在商量。接著才繼續說道:“不準帶人,來濱江路的17號工地。”
我掛了電話,給出租車司機說了地址。他有些狐疑的問道:“那裏隻是一處剛開工的樓盤,你去幹嘛?”
我笑了笑說道:“我有個親戚在那邊做工地,讓我過去給他幫點忙!”
因為最近西城,發生了幾次大的火拚,所以出租車司機表現得有些謹慎,擔心到太偏僻的地方不安全,會碰到社團的人。
好在,我看起來並不算凶神惡煞,又隻有一個人。出租車司機才有些不情願的把我送到了工地門口。
下了車以後,我看了一下地形。這處工地,已經被圍牆包圍了起來,後麵就是寧山的鬆江,上次龍七也是掉入的這條江。
隱隱還有潮濕的味道,順著晚風吹了過來。一閃鐵門虛掩著,我微微吸了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現在我對自己的身手,也有了一定清晰的認識,隻要不遇到蠍子那種頂級高手,至少逃跑是沒有問題的。
要是能順便把王亞軍剩下的幾個爪牙徹底幹掉,斷了王亞軍的念想,談判起來也會容易多了。
工地裏黑乎乎的,好在頭頂上還有月光,一根根聳立的鋼筋,在月光下散發著冰涼的光澤。地上挖著大大小小的深坑,可能是下地基用的。
但是由於最近的事情,這處工地看樣子已經停工了,隻有中間的一處鐵皮房子還亮著燈光,有一個煙頭忽明忽暗的。
見我出現以後,那煙頭就不見了,應該是進去通風報信了。
我捏了捏兜裏的幾根銀針,心裏也有了一些底氣,朝著那間鐵皮房子走了過去。
我現在幾乎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出門帶幾根銀針在兜裏。手法雖然談不上出神入化,但是對付一般的混子,已經足夠了。
而且,比較安全隱蔽。要是隨時帶一把槍,還有可能被警察找麻煩。我現在的關係和地位,已經不懼怕一般的警察,但是也不想太過高調,被有心人利用。
最重要的是,我的槍法太爛。根本發揮不了作用,還沒有銀針的威力大。
很快的,我就到了門口,被一個滿臉脾痞氣的混子攔住了,說道:“舉起手來,搜身!”
我沒有和小混子計較,隻是淡淡的盯著他。這種普通人,我有把握直接能一拳將他砸飛。
而不遠處,有一張簡陋的單人床,葛茹被繩子綁在上麵,形成了一個“大”字。在明江鎮見過一麵的馬尾男,手裏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劃破了葛茹的牛仔褲,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
葛茹嘴巴被膠帶纏著,美麗的大眼睛充滿了憤怒的目光,不斷發出“嗚嗚”的聲音。
王亞軍的另外兩個大將,瘋虎和賈書生,靠在牆壁上,仔細的擦著手槍,似乎沒把我放在眼裏。
見葛茹受辱,我一把推開擋在我麵前的混子,冷聲說道:“住手,這麼欺負一個女人,不覺得丟臉麼?”
馬尾男悠悠的看了我一眼,戲謔的笑了一下說道:“其實,我一直不明白,這位漂亮的女局長為什麼會罩著你,現在我想通了,你應該是她包養的小白臉吧?”
葛茹也看到了我,眼神亮了一下,隨即又羞惱的轉過臉去。這種場合下碰麵,確實有些尷尬。
她的牛仔褲已經被劃得像是拖布一般,破破爛爛的,連裏麵白色的內褲都暴漏了出來。
我看了那個馬尾男一眼,說道:“我和她的關係,不需要你操心。我隻是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這樣欺負我的朋友,我一定會親手幹掉你的!”
“我草,好嚇人啊。真不愧是西城崛起最快的英雄會大哥啊,你他媽的以為我是被嚇唬長大的?”
馬尾男猙獰的衝著我吼道,手腕一翻,鋒利的匕首就劃破了葛茹身上的T恤,露出了裏麵緊裹著一對豐滿胸部的罩罩來。
陰森的笑著說道:“霍東,你過來幹掉我啊?你要是幹不掉的話,我可要幹她了,身體這麼白,胸部也大,幹起來一定很爽吧!”
葛茹羞惱的連眼睛都不敢睜開,不想我看見她狼狽的樣子,像是鴕鳥的心態,遇到風暴就把腦袋埋在沙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