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王的聲音沒有一絲火氣,很溫和。好像和我是多年的好朋友一般。
但是,我聽在耳朵裏,就覺得不是那麼回事了。他肯定又給我挖下了一個坑,還是不得不跳那種。所以,他才會那麼篤定的給我打電話。
我拽著電話,淡淡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最近很忙。要不改天吧!”
“那也行,我就和阮丁勝先生先喝著。下次再請你!”
說完,陳王就掛了電話,沒有絲毫的猶豫。
我也沒有急著回撥電話,那樣會顯得我很心虛。而是拿著手機,站在窗戶邊點了一支煙,默默的抽了起來。
心裏暗暗琢磨,陳王怎麼又和阮丁勝走在一起了。他究竟知道多少關於阮丁勇的事情。
不過,我相信即便陳王什麼都不知道,他也會讓阮丁勝的槍口指到我的頭上來的。
不過,這種事悄悄的幹就好了,為什麼還要打電話讓我出去見麵呢?
準備了埋伏?陳王不像是這麼卑鄙的人啊,至少上一次他還是體現出了一方梟雄的大氣和胸襟啊。
一支煙抽完,我也沒想出個頭緒。和陳王這種老狐狸打交道太累,我更情願和他真槍實彈的打一架。
我掐滅了煙頭,還是回撥了陳王的號碼,很快就有人接聽了:“春雪茶樓,我們才剛剛燒水....”
像是節約話費一般,陳王說完就掛了。我恨不得從電話這邊鑽過去,一腳踹在陳王臉上。裝什麼逼啊,吃準了我要去?
有些無奈的是,為了摸清楚陳王在耍什麼花招,我還真隻有按照陳王挖好的坑,往裏麵跳。
來到大廳後,我隻帶了千裏眼和夜鷹。如果陳王真心要留下我,去再多的人也沒用。
出門打了個出租車,說了春雪茶樓。司機知道那地方,在西城也比較出名。
差不多十多分鍾後,我們就在一座古色古香的茶樓麵前下了車。抬頭一看,帶著草帽的阮丁勝和陳王正麵對麵在聊著什麼,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
我讓千裏眼和夜鷹在樓下等著,自己一個人走了上去。果然,陳王和阮丁勝都沒帶人手,像是普通的茶客一般,自己煮茶,自己燒水。連服務員都沒要。
陳王見我上來了,微微笑道:“過來坐,水剛剛燒開,正是泡茶的時候!”
我對這些修身養性的玩意兒不是太懂,拉了張椅子坐下。笑著說道:“這裏風景可真好,兩位好雅興。”
陳王抓了一些茶葉,慢悠悠的往裏麵倒開水,又給三個小杯子洗了一番,才倒上茶水。
溫和的說道:“人生就這麼短暫,用在打打殺殺上麵,太浪費了。我一直也是這麼教導展飛的,不過他聽不進去。得罪的地方,還請霍東兄弟多多包涵!”
我不置可否的說道:“我和令公子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隻要他不來找我的麻煩,我已經感激不盡了。”
“那既然這樣,不如大家一起喝下這杯茶,以後都是朋友了!”阮丁勝打圓場說道。
三個人虛情假意了一番,端著拇指大小的茶杯,喝了一口。我心裏暗暗覺得蛋疼無比,這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
說了半天,都不知道陳王究竟想玩什麼花槍。但是,我也不能表現出來,隻能耐著性子,等陳王說話。
陳王知識很淵博,不像是一方老大,更像是一個儒雅教授。談古論今,口若懸河,誇誇而談。
我聽得都有些瞌睡了,阮丁勝倒是精神抖擻,神采奕奕,一副十分膜拜的樣子。
我心裏暗暗冷笑,這個陳王假如不當老大,去搞傳銷的話,肯定也是一把好手。太會蠱惑人心了。
差不多一個小時候,陳王才笑著說道:“霍東,聽說你前陣子和阮丁勝的弟弟合作過?”
我心裏立即警惕了起來,淡淡的笑了下說道:“對,賺錢的生意大家都想做。不過,後來出了一些變故,我也深感遺憾。”
陳王微微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在警局也有些朋友,阮丁勇先生的事情。我也略微知道一二,他死的很冤啊!”
阮丁勝雙眼爆出兩道精光,殺氣騰騰的說道:“陳王先生,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我阮丁勝,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