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急了,說道:“能不能衝出去!”
“應該沒問題,千裏眼右側,我左側。走!”
黑蛋和千裏眼各自瞄準了一個目標,就扣動了扳機。我跟在黑蛋後麵,也抽空放冷槍。
但是,剛剛衝到一半,更多的子彈像是飛蝗一般,密密麻麻的朝著我們射擊了過來。
我們立即連滾帶爬的朝著兩邊散開,身上立即多了幾條口子,都是被流彈擊中的。鮮血,瞬間就湧了出來。
我睜眼一看,草叢裏差不多二十來個陌生的麵孔鑽了出來,拿著手槍配合阮丁勇對我們進行火力壓製。
而且,這些人一看就是華夏麵孔,看身上的穿著,還有可能是寧山人。
我被黑蛋摟著躲在一個汽油桶後麵,被強大的火力打的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心裏暗暗驚訝,這二十號人是哪裏鑽出來的?
絕對不可能是阮丁勇自己的勢力,要是真有這麼一批槍手,昨晚上警察就不會得手了。
寧山有人在幫他?這是我唯一想到的一種可能性。
有了這批槍手的加入,阮丁勇開始朝著麵包車逼近。剛開始還能有一些零星的反擊,但是漸漸的就就死寂了下來。
粘稠的血水,順著車門縫,像是小溪一般不斷地蔓延了出來。
我心裏一陣抽痛,暗暗捏著拳頭,不知道葛茹和刀子是不是也遇難了。
阮丁勇手下的一個壯漢,拉著千瘡百孔的車門,用力的一扯,就啪的掉了下來。
一具屍體,一下子就滾了出來。正是開始罵我的那個警察,身體像是馬蜂窩一般,全部是彈孔。
那個壯漢,說了一句我聽不懂的鳥語,阮丁勇就走了過去。跳上車直接把葛茹揪著頭發抓了下來。
雖然葛茹想掙紮,但是明顯傷的不輕,沒什麼力氣。肚子上全是血水,應該中了槍傷。
刀子也被另外一個壯漢,從車上拖了下來,雙腿都是鮮血。根本就站不穩,直接坐在了地上。
而麵包車裏麵再無動靜,應該是根本就沒有活人了。
阮丁勇用槍指著葛茹的腦袋,陰沉著臉說道:“霍東,你給我出來!”
黑蛋直接按著我肩膀說道:“東哥,你不能出去。這廢工廠,一定有後門,你先走。我和千裏眼給你擋一陣子。”
我輕輕的掰開黑蛋的大手,微微笑了下說道:“用兄弟們的命,換我逃生的機會,我做不到。我也不比你們高貴多少,要死一起死!”
說完,我站了起來,堅定的朝著壩子中間走了過去。看了阮丁勇一眼,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阮丁勇紅著眼睛,死死的盯著我說道:“你和那個公安局長有仇,為什麼把我的兄弟們都搭上?”
我故作輕鬆的笑道:“我聽不懂你說什麼。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你怎麼就輕信別人的話呢?”
阮丁勇招了招手,背後走出來一個黑黑瘦瘦的青年,問道:“把你看到的說出來!”
黑手青年指著我背後的千裏眼說道:“我看見的,是他開槍打死的那個局長!”
不僅是阮丁勇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就連葛茹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說道:“什麼,霍東?你讓人殺掉的孫局?”
千裏眼立即上前一步說道:“和東哥無關,是我和那老家夥有私仇。一人做事一人當,別找東哥出氣。”
阮丁勇一揮手說道:“我不管那些,要不是你們殺了這個局長,上麵就不會這麼小題大做,封鎖了邊境,讓我們有家不能回!反正現在是走投無路了,霍東你幹脆就和我一起上路吧!”
我急忙說道:“等一等,我有話說!”
阮丁勇不耐的說道:“說!”
我指著他身後的這群寧山裝扮的槍手說道:“他們是什麼人,難道你就沒想過,被人利用了嗎?”
阮丁勇陰沉的說道:“這是我花了三百萬,從一個叫謝天虎的大混子手下借來的。你不要再狡辯了,要不是你出賣我們藏身的地方,我的兄弟不會死那麼慘!”
媽的,果然又是謝天虎這個老王八蛋在背後興奮作浪。肯定孫長洪死了後,他也緊張了起來,就和阮丁勇搭上了線,想借他的手把我幹掉。
麵對這麼多槍手,今天是很難全身而退了。我想了下說道:“阮大哥,你被人利用了。那個謝天虎是我的仇人,我殺了他的兒子,所以他就讓你來殺我。你可別上了他的當啊!”
阮丁勇有些狐疑的問道:“謝天虎真和你有仇?但是我的兄弟們可是你殺的?”
我搖頭說道:“不是的,都是警察幹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阮丁勇也有些動搖了起來,畢竟他就算幹掉我,也不一定能出得了邊境。現在和我合作,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但是,隨著一聲槍響,阮丁勇還來不及反應,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謝天虎的槍手中,走出一個黑臉男子來,罵道:“那麼多廢話幹嘛,反正都沒人能活著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