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家。”
“我現在就想要...”
紀冉任性的賴在車裏。傅衍白掠了他一眼,扛不住那道直戳戳充滿期待的目光,伸手進後座,拿過來一個小盒子。
淡紫色的天鵝絨小盒,紀冉乍一看,覺得很眼熟。
沒等傅衍白說送,兩隻手就伸過去捧回給自己,紀冉紅著臉拆開上麵的絲帶,振振有詞:
“我先看看,等一天了。”
“......”
傅衍白兩隻手插在口袋,看著紀冉拆開那個小盒子,然後微微一頓,從裏麵拿出一根項鏈。
和從前那根是一樣的款式,隻不過下麵的墜羽從一片變成了兩片,顏色從少年的銀色換成了成熟一點玫瑰金色,看上去更溫柔了幾分。
紀冉怔著,把項鏈擱在手心,寶貝的摸了摸,隨後又有些癟嘴,拎著一頭垂下來:“你不是說哄我嘛。”
傅衍白淡淡看著他:“嗯?”
紀冉一臉不好糊弄的表情,指著小羽毛上頭:“以前還有鑽呢,現在連鑽都沒咯。”
其實隻要是傅衍白送的,病曆本他都能裱裝起來。
但這人說了要哄他開心,紀冉免不得要期待一些,想的也美了些:“傅衍白,你有沒有認真選?”
乍看很像是敷衍的買了一條,連款式都沒挑。
“有。”
被控訴的人唇角拎起一點,傅衍白像是被他猴急的模樣取悅到,眉眼染了笑:“想要鑽?”
紀冉半醉著,點了點頭。
他愛了傅衍白這些年,在人心裏的分量肯定要有點長進,總不能比以前待遇差...鑽還是要有的。
“想要。”
“給你就要嗎?”
“要。”
紀冉盯著他,長長的睫毛落下一片陰影,下一秒,他感覺手上涼了涼。
眼尾順著觸♪感往下一垂,就看到傅衍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套過來的戒指,正推在他的無名指上。
鉑金的環扣不細不粗,正中嵌著一顆水藍色的整鑽,因為是男式的戒指,特地切割成了硬朗的半立方形,很漂亮也很別致。
紀冉呆愣了一瞬,再看傅衍白從口袋裏伸出的手,無名指上同樣帶著一個戒指,和自己的粗細顏色都一樣,隻不過沒有沒有鑽扣,很低調的鉑金帶著灰紋。
他這會兒腦袋轉的慢,過了兩分鍾,才摸了摸戒指,癟癟嘴:“可是你還沒問我...”
“你自己說的,給就要。”
“......”
傅衍白把空調的暖風打上來,溫度調到最高,紀冉還在琢磨著手指,總覺得自己又虧了點什麼,但他舍不得戒指,打死也不想還回去...
溫熱的唇已經貼上來,“生日快樂,寶貝。”
——
紀冉是九月開學,七月就要出發。
六月底,傅衍白開車帶著一人一狗,一起回了一趟路陽。
原本紀冉想帶上兔頭一起走,但狗的年紀大了,寵物醫生建議不要大換環境,最後傅衍白做主,又送回了娘家。
剛好是端午。
兔頭回到顧家的哈士奇窩邊,親子相見,舔了舔毛便熱絡的扭打在一起。
紀冉有些舍不得。
站著多看了一會兒。
其實他已經不太記得原來那隻小邊牧的模樣,從前的回憶越來越久遠,他已經有了新的人生,一切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