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從周五晚上到現在,除了昨天睡醒被喂過兩口粥,他基本沒吃飯,連口水都沒撈到喝。
“先把奶喝了暖暖胃,飯在做。”傅衍白在床邊坐下,掀開被子,伸手拉下那條皺皺麻麻的睡褲,紀冉瞬間翻了個麵:“你還想幹嘛!”
“......”
傅衍白沉著聲:“我看看。”
他剛才的動作大了點,扯著屁股生疼,紀冉紅著眼睛又從床上彈起來:
“我、我不要看。”
做是做了,但這麼大清早,又迎著一片燦爛的陽光,被傅衍白這麼沒遮攔的看屁股,他還是羞的很。
紀冉一邊躲一邊捂著屁股,疼的直皺眉。有些腫的雙眼皮寬成兩道,濕漉漉的眼尾很有梨花帶雨的味道:
“我要先吃飯。”
傅衍白拗不過他,隻能先收手:“嗯。”
他知道自己這一天兩夜都什麼沒節製,再加上紀冉是第一次,估計情況不會好,末了還是哄了聲:“吃完讓我看看,不行要塗藥。昨天弄的太久,你後麵一直撐著。”
“。。。”
紀冉疼的抽氣,看著傅衍白那張清冷的臉說著這種下三流的話,耳朵紅的沒法聽:
“那我...我吃完再說!”
下床是下不了了,紀冉魚一樣趴回床頭。過了十分鍾,傅衍白端了說不清是早飯還是晚飯進來,紀冉又趴著看了他一眼。
傅衍白便坐上床頭,把人抱在自己懷裏:“先喝湯?”
紀冉沒說話。
他拿起勺子,喂了口湯過去,紀冉虛著喝了小半碗,又吃了兩塊排骨和蝦仁,一挪屁股,還是想鯊人。
“我想喝點別的。”
“先喝湯,別的過兩天。怕你腸胃不好。”
“......”
紀冉氣的瞪他,弄在裏麵的時候到不說他腸胃不好,又喝了兩口湯,他沒味道的撇撇嘴,傅衍白做的一溜兒清清淡淡,連點味道都沒見,油星子都沒有。
“我想吃蔥油餅。”
他趴在傅衍白的大腿上,挪開嘴不肯再喝,上頭的人眯了眯眼:“太油了。”
“哦。”紀冉不樂意的撇撇嘴:“學校食堂的就不油。”
從洋房到天北校區,大概要跨四分之三個天北市。畢竟一個在市區,一個在近郊,以前紀冉開車,都是四十分鍾朝上。
他瞄了頭頂的人一眼,傅衍白臉色很淡,單薄的唇角抿成一條直線,一看就是不同意:“你現在吃油的不好。”
他聲音很低,床邊的桌上還有大半沒怎麼動的菜,都是做了一個早上的,還有剛從酒店餐廳送來的湯羹魚翅。
傅衍白又夾了點鮮筍,然後就聽見紀冉一聲咕噥:“又要用又不給吃不給喝,養豬都不帶你這樣的。”
“......”
紀冉說完,悶著頭埋在人身上,沒過一會兒,就感覺屁股上被打了一下...
???
傅衍白收了碗筷,掃了他一眼:“不是你自找的嗎。”
紀冉:“。。。”
小少爺氣結。
他委屈的捂著屁股開始睡午覺,打算一天都不跟這人說話。
挨了疼還是自己送上去的,他怎麼說都說不過傅衍白,恨的被子都揪出一個角,迷迷糊糊睡了兩個多小時。
醒的時候屁股的痛已經從十級下降到了九級,他章魚一樣挪了挪,沒瞧見傅衍白的影子。
窗外的雨還是下的很細密,過了一會兒,紀冉才聽見外麵一點動靜。
先是開門聲,隨後一點塑料袋窸窸窣窣的響動,紀冉掉了個頭趴向門口,然後就看見傅衍白推門走進來。
初春天氣微寒。
他身上的黑色風衣落了些雨水,手裏一個破破的透明小塑料袋,裏麵裝著幾個蔥油餅,紀冉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