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傅,你有什麼推薦的學校嗎?”
紀韋笑著,終於把皮球踢到傅衍白這裏,紀冉看著他仿佛被山芋燙了手,聲音冷的結塊:
“我看看。”
——
紀冉在家呆了三天。
因為有了蘇濘提出的這個建議,一家人像是有了討論的主題。沒等紀冉回應,紀老太太已經開始找各種大學排行榜,一副不是最好的不罷休的模樣,連紀秋秋也被迫加入。
也許是情勢不太符合預期,傅衍白盯著紀冉的目光越來越緊湊,眉頭也越來越擰:“還有幾天,要不要去哪玩玩?”
低沉的聲音響起在午後。@思@兔@在@線@閱@讀@
紀冉從小吊床上睜眼,就看見傅衍白兩隻手插在褲邊,被高領毛衣包裹的鋒利下頜正對著他:
“家裏呆夠了吧?”
紀冉眯了眯眼。
他想到來之前這人放過的厥詞“你應該多帶我回去,讓他們早點熟悉,學會接受。”
“身份上說我本來就該陪你回家。”
“也不久,七天很快就過去了。”
這些都是傅衍白的原話。
但此刻人卻完全不是這樣,紀冉還是第一次瞧見他這副坐立不安的模樣,仿佛下一秒就會衝出一隻猛獸,把自己生吞活剝了不留皮骨。
“你以前不是總想讓我帶你出去玩麼?”傅衍白眸色淡淡地看著他,紀冉竟然從裏麵看出了一絲擔憂:
“去哪都可以。”
縱使他安排的再周密,醫院老太太老爺子,一個不落的都往他想要的方向走,人生也總有意外,總有脫離他傅衍白控製的一節。
紀冉頓了片刻,到底舍不得看人繼續心神不寧,合了書道:“那回路陽看看?”
傅衍白當即點了頭。
紀冉毫不懷疑,隻要能不繼續談留學的事,他就是現在說要去月球,傅衍白也能紮個熱氣球讓他飄上去,買機票去美國再送他登月。
於是兩個人在家的第四天,傅衍白便帶著紀冉開車上路。走之前蘇濘還沒忘記叮囑紀冉再看看學校,下一秒車窗就被搖上去,跟要防彈一樣。
二月天寒地凍。
株樹落淨了葉子。
沒到下午,車就開回了路陽的公寓。
紀冉回到公寓先洗漱和整理。沒了一大家子人,傅衍白也不再壓著,就站在衛生間門口,等人一出來,就抱著屁股要進臥室。
“......”
“你不是說出來是陪我玩麼?”
紀冉冷漠的看他,傅衍白也沉著臉,三十幾歲沒皮沒臉:“你不是喜歡嗎,每次都很舒服。”
紀冉:“……”
一般來說他不會拒絕傅衍白的求歡。不管是用手還是用嘴,能被這張帥臉伺候著,總讓人有深深的滿足感。
他也是二十歲的小青年。
身體正在成熟。
但今天不同,紀冉心裏還裝著事兒,並不打算讓人胡來。
小少爺張口:
“可我今天想打球。”
“......”
傅衍白皺眉,紀冉並不讓他伸手進裏麵,往衣帽間走了走:
“叔叔陪我打球?”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他傅大院長不能騙人,說了陪人出去玩,那就得是“玩”,否則就是不道德。
大冬天的一中操場壓根兒沒有人,紀冉從家裏薅出一個籃球,理直氣壯的把人帶到球場,反手一個遞球,傅衍白散出一口冷氣:“一直在練?”
“有空會打。”
兩個人平時沒有這種放鬆的機會。紀冉小跑兩步,顯然不同於從前的生疏,個子也和傅衍白相差無幾,倒是不用再耍賴。
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