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心猿意馬:“這麼晚?”
“嗯。晚上比較有靈感。”
即使是當明星,私底下也就是普通的生活,工作吃飯和睡覺。
紀千嶼走出電梯,外麵的冷風刮進來,帶著兩聲車鳴:“我剛寫的,跟你還挺投緣,要不要來聽聽?”
“...寫給我的?”
紀冉一美,立刻小步跟上去:“那我去聽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樓下的車聲格外吵,紀冉沒走兩步又聽見一聲響,小助理皺眉:“誰啊這麼吵,市裏禁鳴笛不知道嗎。”
“滴滴滴。”
“......”
紀冉愣了一秒。
一種不詳的預感剛襲上心頭...
“紀冉。”
低沉的聲音距離不遠。
他回頭,紀千嶼和兩個助理也跟著回頭。高級公寓車開不進,一輛眼熟的賓利就停在閘門外,車窗被搖下來,固執的打著雙閃,很像是壞在了門口。
紀千嶼:“好像是來找你的,你爸爸?”
喇叭硬戳戳又叫了聲。
“......”
五分鍾後,車被放進來。
傅衍白下車,紀冉第一時間就被拎的離紀千嶼三米遠,他撇撇嘴,不知道這人是怎麼搗到老巢的,隻能老老實實的站定。
“咳,我剛要回去...”
“是嗎?”
傅衍白眸色很冷。
就在紀冉以為自己要交代在這裏的時候,紀千嶼倒是停了步子,她的目光在傅衍白臉上停留片刻,想了很久一般:
“是你?”
不是她記性好。而是傅衍白這張臉一般看過,就很難忘記,再加上還不是什麼好印象,一記就更牢。
看對麵人臉上寫著疑惑,紀千嶼摘下口罩,又拉了拉帽簷,過了一會兒才感覺到對方的神情有些恍然。
“你是不是我哥的同學,以前來過我家?”紀千嶼道:“好像是你吧?”
紀冉一雙眼睛睜的杏圓,這倒是他想都沒想過的可能。
傅衍白去過他家?
見人還沒完全想起自己,紀千嶼幹脆介紹道:“我是當時把狗抱給你的那個,就是...他妹妹。”
傅衍白的眸色終於從陰沉裏抬起一點,他其實早忘了紀千嶼的模樣,況且女大十八變,但事情顯然是這麼件事。
“嗯。是我。”
紀千嶼怔忪片刻。
她想起那時候自己還小,十歲不到的年紀,那時候家裏因為拆遷得了不少房子,父母不想留在那處傷心的地方,很快就要搬離路陽。
傅衍白就是那時候來的家裏。
不巧,家裏隻有她一個。
紀千嶼已經記不清太多細節,隻記得她說了些什麼,少年直直站了很久,最後盯著她膝蓋旁的小狗,淡淡說了句:
“他以前說這隻可以送我。”
“......”
就這樣,她哭唧唧的把狗抱給傅衍白,失去了唯一用來想念的小玩伴。
原本有些尷尬的局麵。
現在變得很微妙。
傅衍白的眉頭緊緊蹙著,最後還是紀千嶼先打破了沉默:“那我哥送你那隻狗......”
紀冉眼尾一挑。
傅衍白淡淡道:
“腿不好,但也活了十幾年。”
也許是這一出太意外,紀冉逃過一劫,並沒被就地正法,直到兩個人坐上車,低氣壓才驟然襲來。
紀冉抖著腿:“你...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去?”
傅衍白:“你今天開了車。”
“......”
不打自招。
小少爺閉了嘴不說話,過了會兒,旁邊響起一聲:“晚上在那裏幹什麼?”
“沒幹什麼。”
他不信傅衍白看不出,自己在那兒就是個白臉小崽,紀千嶼已經二十七,比他大上不少,根本沒有歪門邪道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