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衍白眯起眼。
他這會兒突然想起,好像有誰跟他說過...這是個乖寶貝,從來不叛逆。
現在乖寶貝自顧自下了電梯,連門都沒給他留。▲思▲兔▲在▲線▲閱▲讀▲
紀冉就這麼頭也不回的走,等走過紅綠燈口,快走到校門口的地方才發現,傅衍白一直牽著狗,緩緩跟在他後麵。
“......”
清早的陽光高起來一點。紀冉看著傅衍白的頭肩慢慢被一圈白光籠罩,又隨著靠近的步伐慢慢落回陰影裏。
他知道自己脾氣鬧的沒來由。
傅衍白卻還慣著。
但紀冉就是一口氣咽不下肚子裏,渾身都像被蚊子叮了坑,怎麼都不爽。
他沒意識的站在原地,直到傅衍白走的足夠近,能看清那雙招人的桃花眼,才反應過來…
自己居然在等這大冰櫃移過來。
下一秒,紀冉以扯蛋的程度的朝前邁開一大步,後頭立馬傳來一句懶散的聲音:“你爸說明天考完試接你回家,暑假你們一家去歐洲。”
“知道。”
“我下午要手術,送不了你。”
“不用。”
“我會治好她的。”
紀冉收了扯蛋的步子:
“哦。”
.
晚上傅衍白沒回來。
紀冉寫完作業又逗了一會兒狗,跟著“咚咚咚”的在陽台轉了一圈,又“咚咚咚”的看了一會兒電視。
一看鍾,不過8點。
之前他倒沒覺得,晚上時間過的有這麼慢。
一不做二不休。
紀冉喊上孫阿姨,就開車往醫院去,理直氣壯在心裏。
他這是去看程多多,是手術之前對小姑娘的鼓勵,絕不是去找傅衍白。
等到了醫院,紀冉才被告知傅衍白正在開會,也沒有功夫接待他。幹脆一個小拐彎,就到了程多多的病房,小姑娘摸著他的蠟筆正在畫畫,說是程遇回家在洗澡。
紀冉坐上床邊,突然又想起了昨晚路上的岔影,像是隨口一提的問:“昨天我走了之後,你爸爸陪你吃飯了嗎?”
程多多的小羊角辮抖了抖,從畫裏抬臉:“沒有呀,爸爸說他去超市啦。”
紀冉眸色緊了緊:“那爸爸晚上回來買什麼了嗎?”
程多多搖頭:“沒有啊。”
也許是房間裏好一會兒沒聲音,程多多覺得有些無聊,笑嘻嘻的拉過紀冉:“哥哥,我們還玩你畫我猜好不好。”
“好。”
這一場紀冉玩的有些心不在焉,但他確實沒什麼心情。程多多給他猜了幾個蘋果和裙子,紀冉都紛紛答對,小姑娘一下覺得挫敗,嘟嘟嘴撇了頭。
“這是什麼?”
紀冉隨手翻到程多多畫的最後一張,上麵的東西和之前的蘋果梨倒是有了很大差別。
非要形容的話,就是...很抽象。
畫紙上一條黑粗的長線,看不出是什麼。長線中間偏右的地方又用黃色蠟筆畫了一個尖尖的三角形。
程多多看紀冉疑惑的神情,一下又找回了遊戲的樂趣:“這是爸爸呀。”
“爸爸?”
紀冉一頭霧水,壓根摸不著腦袋。
他剛要繼續問,護士長已經進來喊了熄燈,程多多明天下午要手術。從早上開始又是一係列的檢查。
“那好吧,快休息。”
紀冉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那幾張畫紙都疊好放進口袋。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傅衍白還在開會,紀冉等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這麼坐在這裏太像個傻憨。
“孫阿姨,回家了!”
.
傅衍白果真像他說的那樣,晚上回來的很晚,第二天又走的很早。
紀冉領完暑假作業放學,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