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涼席上,夜風透過紗窗吹在身上,感覺很舒服,像是情人的小手,在輕輕的撫~摸。
我微微歎了口氣,伸手抓起手機看了一下,是葛茹打的。肯定是她也聽說了東城這邊的情況,關心我的安危。
我心裏感動不已,按下通話鍵,說道:“葛茹?”
但是,電話那頭卻沒人說話,而是傳來一個女人婉轉喘息的聲音。
我感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拽著手機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手機是葛茹的,難道葛茹和別的男人....
我腦海裏轟的一聲,頓時變得一片空白。怎麼也不相信話筒裏傳來的聲音,葛茹怎麼可能是這種女人,她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還是第一次啊。
我這才離開西城多久,她就和別的男人?
我的心一陣抽痛,感覺胸口像是被一把冰涼的刀子,狠狠的刺了一下,血肉翻滾,傷痕累累。
她為什麼要背叛我?又為什麼要讓我知道呢!
我的嗓子裏像是被人塞了一把沙子,又疼又幹,還堵得慌。我連質問的聲音都發不出來,而這時電話那頭卻傳來了一道不算陌生的聲音,應該離手機有點遠,不是很清晰。
“沒想到你這麼舍得,為了那個毛頭小子,送到我床上來.....”
我一下子就判斷出,這個男人的聲音是黃正然,葛茹為了救我,去求黃正然,然後獻上了自己的身體!
我無法再想下去,我感覺我的身體已經被火焰吞噬,已經快要爆炸。
我幾乎是紅著眼睛,把手機砸在了地上,轉身衝出了房間。我的腦子裏現在已經空白一片,但是又疼得要命。胸口更是被巨石壓著,快要窒息一般。
我抓起我枕頭下麵的手槍,別在腰上,就跑出了別墅。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我要幹掉黃正然,竟然利用我的事情,對葛茹那樣!
來到熱鬧的大街上,我才發現一個問題,我根本不知道黃正然此刻在哪裏,我去哪裏殺他?
有可能是他家裏,有可能是賓館,東城這麼大,明知道葛茹此刻為了我,正在被黃正然玩弄,我卻絲毫沒有辦法,我該怎麼辦,怎麼才能聯係得上葛茹呢?
我跌跌撞撞的,像是靈魂都被人抽走了,行屍走肉的看著大家上的人,來來往往,好像都是在嘲笑我一般,被人帶了綠帽。
我的心在流血,我的熱血在燃燒。我一定要聯係上葛茹,讓她知道我已經脫困了,黃正然是在欺騙她。
我攔了一輛出租車,臉色一定鐵青得可怕。那司機狐疑的看著我說:“兄弟,是不是生病了?”
我的耳朵裏再也聽不進去任何的聲音,腦海裏都是葛茹被黃正然欺辱的畫麵,我伸出手,像是野獸一般低沉的說道:“快,手機給我!”
司機不高興的說道:“你是打劫還是咋的,信不信我送你去警局!”
我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拔出槍,狠狠的頂在司機的腦袋上:“快,手機!”
司機嚇得一哆嗦,趕緊把手機摸了出來。幾個比較重要的號碼我都記得,我快速的撥通了葛茹的號碼。
嘟嘟的響了幾聲,就有人接聽了:“喂,誰啊?”
依然還是黃正然的聲音,我聽在耳朵裏,像是銀針刺入耳膜一般難受,嘶吼道:“老子是霍東,你死定了!”
黃正然似乎並沒有把我的威脅放在心上,嗬嗬的笑了起來:“生氣了?不就是玩了一下你的女人嘛!”
嘟嘟嘟......
電話那頭又傳來了忙音,我咬著牙齒,咯咯的響著。恨不得現在就飛過去,把黃正然撕成碎片。
我快要走火入魔的樣子,把司機嚇得不輕,哆嗦著說道:“兄弟,你冷靜一點。你想去哪裏,我送你去!”
我腦海裏一陣陣空白,似乎連思維的力氣都沒有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揪著頭發,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黃正然在什麼地方我都不知道,就算事後殺了他又有什麼用,他給我屈辱,對葛茹的傷害,能洗涮得幹淨嗎?
司機無奈的盯著我,罵有不是,勸也不是,說道:“兄弟,是不是失戀了,沒有過不去的坎,你還年輕,想開一點!”
我渾身都不可抑製的顫抖了起來,瞪著血紅的眼睛說道:“你現在就帶我去能給手機定位的地方,快點,不然我一槍蹦了你!”
那司機哆嗦了一下,問道:“你是不是想定位剛才那個號碼的位置?”
我急速的說道:“你他媽聽不明白啊,是又怎麼樣?”
我像一頭煩躁不安的獅子,心髒被人放在油鍋裏煎熬,身上的氣勢暴戾到了極點。我相信,隻要這司機再多說一句,我真有可能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