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開了,一個穿著黑色T恤,留著板寸頭的混子,警惕的看了我們一眼,說道:“會員卡!”
我當時選東興的兄弟,進入賭場的時候,就留了一個心眼。特意選的兩個,身材麵貌和我與吳亦風都有些神似的。
所以,那混子看了眼電腦上的頭像,又看了看我們,有些拿捏不準,該不該放我們進去。
我臉色一沉說道:“你們什麼意思,我在這賭場輸了一兩百萬了,還不讓人進去翻身還是咋的?”
那混子客氣的笑了下說道:“我這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嘛。好吧,進去吧!”
我和吳亦風走進了鐵門,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腳下是一條螺旋形的樓道,一直彎彎曲曲的往下延伸,這種設計,別說大規模的進攻,就算跑快一點,都容易摔倒。
所以,上次兄弟們的失利,確實也是沒有辦法,這個歐陽軒的設計太狡猾,太刁鑽了。
差不多走了一分鍾,樓道終於落平。又是一條狹窄的走廊,頂多隻能兩個人並排而行。盡頭又是一扇鐵門,上麵嵌著兩塊圓形的玻璃,能看見裏麵挺熱鬧的。
門口站著兩個黑西裝,示意我們接受檢查。在我們身上按了幾下,確定沒有槍支什麼的,才頭一偏放我們進去。
進去之後,我才輕輕驚呼了一下。裏麵的裝修實在太豪華了,不知道真正的拉斯維加斯是什麼樣子,但是眼前能看到的,都是金黃色,頭頂還吊著巨大的水晶燈。給人一種金碧輝煌,蓬蓽生輝的豪華感覺。
其中幾個東興的兄弟,混在人群中,見我們進來了,隻是微微點了下頭。我和吳亦風找了一張桌子,玩了幾把。手氣不是很好,輸了幾萬塊。
微微歎了口氣,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朝著吧台走去。我眼神微微一凝,歐陽軒竟然也在那裏,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標準的倒三角,顯得身材十分的魁梧。
她的旁邊坐著一個穿著吊帶的少婦,兩人拿著酒杯打得火熱。
我差不多十來天都沒來找賭場的麻煩,而且一直躲在孟彥的別墅裏。歐陽軒已經徹底被麻痹了,以為我離開了東城,放棄了報仇的打算。
吳亦風身上穿著一件純棉的外套,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看見歐陽軒的時候,兩眼閃過一絲殺意。我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一點,火還沒點著,別壞了大事。
東興的兄弟見我們來到了吧台,知道計劃已經開始,也不著痕跡的圍了過來。要了幾杯威士忌。
我則要了一杯伏特加,特點很明顯,就是酒精濃度很高。我端著酒杯轉身朝著吳亦風走去,似乎不小心踩住了他的腳。
兩人就“爭執”了起來。幾個看場子的也朝著這邊移動了過來,歐陽軒卻一直忙著和少婦說話,也許在他眼裏,這種小事情,根本不值得他親自過問。
我“激動”的把手中的一杯伏特加,都潑在了吳亦風的身上。他穿的那種純棉外套,很快就把酒精吸收了進去,而東興的幾個兄弟,也有樣學樣,把手中的威士忌,潑在吳亦風身上。
吳亦風罵罵咧咧的把外套脫了下來,丟給一個東興的兄弟,似乎要和我幹架的樣子。
接到外套的那個兄弟,早有準備,摸出火機就把外套點燃了,朝著吧台狠狠的扔了進去。
歐陽軒也反應極快,感覺不對勁,轉身就是一掌,把火球一般的外套拍了回來。吳亦風身形一晃,一記重拳朝著歐陽軒胸口砸了過去,兩人迅速的打成了一團。
其中一個東興的兄弟,抱著燃燒的外套,從櫃台上一滾,就翻了進去,一腳踢翻了酒水櫃子,所有的酒瓶都打翻了,和火球連成了一片。
那兄弟身上也沾上了不少酒水,立即在地上打滾。其他的兄弟也脫下外套,幫他滅火。
酒水混合著火苗開始蔓延,賭場的地麵都是鋪的地毯,沾上酒精後,迅速的燃燒了起來。不過前後半分鍾的樣子,吧台附近全部變成了火海,再加上電線被點著,火焰很快就劈裏啪啦的越燒越猛,很多賭徒都開始驚慌失措的,朝著鐵門那邊衝了過去。
歐陽軒一邊和吳亦風打鬥,一邊吼道:“開門,讓這些客人先出去。”
這場子裏足足有上百號賭徒。要是真被這一把火燒死了,那可是驚天大案,可能金剛盟的老底都會被省廳,連根拔起。
歐陽軒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所以隻好先把們打開,讓賭徒先離開,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
火焰越燒越猛,剛開始一些看場子的還想用滅火器挽救一下,但是隨著電線燃燒起來,滅火器根本一點作用都沒有。
那些看場子的也都紛紛捂著鼻子,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這座場子明顯廢掉了,他也不想燒死在裏麵。
這時,頭頂的電燈哢擦了兩下,整個大廳頓時陷入了黑暗中。借著明晃晃的火苗,我看見歐陽軒一邊和吳亦風打,一邊後退,朝著賭場後麵跑去。
我也摸出兩根銀針,追了上去。雖然我不能和人動手,但是銀針的手法還在,可以找機會給歐陽軒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