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下手機,都六點多鍾了。想著吳凱也有人照顧,就起身和雯靜走進了電梯。
剛剛走到門口,我的手機就響了,我摸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通後,一道陰沉的聲音傳了過來:“霍東,你的朋友們,正在陪我喝酒。你要不要過來?”
我心裏愣了一下,這聲音有些熟悉啊,可是聽他陰陽怪氣的口氣,明顯就沒什麼好事。直接說道:“你什麼意思?謝遠龍他們怎麼了?”
那陰沉的聲音說道:“來你們學校外麵的爛尾樓,自然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那邊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我急忙撥打謝遠龍的號碼,響了兩聲後,就傳來謝遠龍焦急的聲音:“東子,你千萬別來,是黃斌他們。”
我剛想說什麼,電話裏就傳來砰的一聲,還有人在慘叫。
很快,那陰沉的聲音就響起了:“來不來隨你,我隻給你二十分鍾的時間。不然,一人斷一條胳膊,可別怪我太狠。”
我狠狠的拽著手機,心裏著急不已。謝遠龍他們怎麼被黃斌控製住了,他們陰魂不散,究竟想幹嘛?
我微微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了一些,看著雯靜說道:“你先回去。我有點事要處理。”
雯靜可人的小臉蛋布滿了擔憂,說道:“是不是那些混子,又找你麻煩了?”
我搖搖頭,輕聲說道:“沒事,我會處理好的。你別擔心,回頭我給你電話。”
雯靜也知道,她跟著我,會讓我分心。就惦著腳尖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事情辦完了,就回來。我在家等你。”
“好。”我捏了捏雯靜的小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就朝著學校附近的爛尾樓趕去。
爛尾樓附近也沒有路燈,下了車以後我隻能用手機照明,從圍牆的缺口鑽了進去。
地上全是枯黃的野草,隱隱能看見中間的一棟樓裏有亮光在閃動。
我暗暗摸了下後腰上的甩棍,讓自己身體盡量放鬆一些,貓著腰朝著中間那棟樓摸了過去。
裏麵有人拿著捕魚那種手電,光源非常的強烈。正照著中間,謝遠龍和四眼他們跪成一排,鼻青臉腫的看來吃了不少苦頭。
黃斌囂張的抽著煙,身後站著幾個社會上的青年。指著謝遠龍他們罵道:“還有三分鍾,霍東不來的話。你們每人自斷一條胳膊。草,連六哥都敢惹,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這時,我才發現黑暗處,還有一張桌子。除了那個刀疤男還有胖乎乎的樊虎,桌子上放著一張張折疊好的錫紙,上麵有白色的粉末。
樊虎拿著火機,在錫紙下麵來回的炙烤。刀疤男端著一個礦泉水瓶子做的東西,裏麵還有管子,湊在嘴巴邊吸的“咕嚕嚕”的響。
白色的煙霧在瓶子裏飄蕩,最後全部鑽進了刀疤男的喉嚨裏。
竟然在吸毒?我隱隱感到麻煩有些大了,這刀疤男恐怕不是簡單的小混混吧,上次那麼整蠱他和黃斌,一定恨死了我。
我心裏暗暗有些自責,斬草不除根,反而連累了謝遠龍他們。
黃斌不耐的看著手機,手裏拿著一根棒球棍,陰狠的盯著大門的方向。
明知道今晚上,恐怕會折在這裏。我也隻能硬著頭皮,從黑暗中顯露出身形,平靜的說道:“大家好雅興,在這裏燭光晚餐麼?”
黃斌眼睛一亮,嗬嗬的笑了起來,感覺陰森森的。目光像兩把鉤子,在我臉上掃來掃去,說道:“霍東,我們又見麵了!”
我點點頭,笑了下說道:“你肯定很想我。”
“沒錯。”黃斌眼睛一亮,咬牙切齒的說道:“比想大屁股姑娘還要想。”
我幽幽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你自己屁股也不小。”
黃斌臉色一變,自然明白我說的什麼。那晚上在大排檔,我逼著刀疤男,可是狠狠的讓他爽了一把。
現在被我舊事重提,臉色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了,死死的說道:“霍東,你是在找死?”
我微微笑道:“我現在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你放了我,你會嗎?”
“不會。”黃斌說道。
“那不就完了。”我聳聳肩,無所畏懼的走了過去,看著兄弟們垂頭喪氣的樣子,說道:“對不起,連累大家了。”
刀疤男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拍了拍黃斌的肩膀,說道:“先別急著動手,我還有話要說。”
“是,六哥。”黃斌恭敬的退了一步。
刀疤男邪魅的舔了下舌頭,笑著說道:“給你一個機會,打電話給那晚上的長腿妞,讓她來爛尾樓,就說你有很急的事情找她。”
說完,刀疤男還興奮的比劃道:“黃斌,你是不知道。我這段時間晚上做夢,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把這個夢變成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