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蒙腦袋還裹著紗布,臉上也是鼻青臉腫的。看起來像電視裏吃了敗仗的殘兵敗將。
仰著腦袋看著我,眼淚都快出來了,“東哥,真...真的就我們三個人啊。我可剛從醫院出來。再也不想進去了,現在渾身都疼....”
謝遠龍瞪了他一眼,說道:“王蒙,你老是這麼貪生怕死,一輩子就是個窩囊廢。你要真不願幹這場架,走,現在就走!”
“可是,可是我們三個人,又不是葉問。馬文傑那邊那麼多人,這架怎麼打啊,要不是我們不和馬文傑爭了,把老大的位置讓給他吧!”王蒙害怕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謝遠龍氣的兩個眼睛一瞪,就想踹王蒙。我輕輕按住了謝遠龍的肩膀,說道:“人各有誌。王蒙,你要真害怕,現在走還來得及!”
王蒙眼淚婆娑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漸漸逼近的馬文傑,後退了兩步。身體有些發抖,終究沒有落荒而逃。
馬文傑臉上帶著囂張的笑容,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手上拿著一根凳子腿,高喝道:“霍東,你窮途末路了。還想往哪裏逃?”
身後十多個混子,也都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三個人,場麵顯得淒涼無比。
“傑...傑哥....東子就是和你開玩笑的。放了我們吧,再也不敢和你爭老大了。”王蒙個子本來就瘦小,此刻有些卑微的彎著腰,更顯得比馬文傑低他一頭。
馬文傑不屑的看了王蒙一眼,手中的凳子腿在他頭上敲了敲,說道:“王蒙。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膽子這麼大。敢跟著造反啊?是不是還想進醫院去躺半個月啊?”
王蒙哭喪著臉,說道:“傑哥...我...我不敢了。別打我,腦袋上的線還沒抽呢,疼!”
馬文傑嗬嗬一笑,非常享受別人害怕他的這種感覺。把手中的凳子腿遞給王蒙,說道,“過去,給霍東一棍子。以後,我就拿你當兄弟。不然的話....哼哼!”
馬文傑揉了揉拳頭,骨節發出“啪啪”的爆發聲,嚇得王蒙又是一哆嗦。
王蒙拿著凳子腿,看了看馬文傑,又看了看我。眼淚都流了出來,說道:“東哥,我....我....”
謝遠龍要不是被我拉著,早就一腳把王蒙揣在了地上。我輕輕的笑了下,說道:“沒關係。你心裏怎麼想,就怎麼做好了!”
“那...那我砸了...”王蒙咬了咬牙,臉上的表情很掙紮。弱小的身體突然爆發出一股力量。
馬文傑得意的笑道:“一定要用力,把他砸的頭破血流!”
“我聽你的,傑哥!”王蒙手中的凳子腿高高舉起,怒吼道:“我腦袋現在還疼呢!”
砰!
哎喲,我草你媽!
馬文傑捂著腦袋,鮮血順著指縫流了出來,嘴裏的煙頭也掉在了地上。眼睛頓時變得血紅,像是要殺人一般,嘶吼道:“王蒙,你敢砸我!”
王蒙嚇的把凳子腿一丟,回到了我的身邊,說道:“東哥,現...現在怎麼辦啊!”
我嗬嗬笑了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飛快的說道:“三十六計,走為上。跟我一起跑!”
謝遠龍最實在,我話剛落音,他就咬著牙跑了起來。我也不落後,兩人一起朝著街道盡頭跑去。
王蒙愣了愣,看著我們說道:“等等我...不...不是。劇情不對,這裏我們不應該一鼓作氣,趁機滅掉馬文傑麼!”
“我滅你媽!”馬文傑終於反應了過來,跳起來就是一拳頭砸在王蒙的臉上。
後者瘦小的身體,晃了晃,“又打我臉。”
我現在和王蒙差不多已經拉開了十多米的距離了,謝遠龍也停下了腳步,看著王蒙被馬文傑踹到在地。
“怎麼辦,王蒙倒下了。”謝遠龍問道。
“回去,救他。”我沉聲道,“不能讓他寒心。”
我一咬牙,又跑了回去。謝遠龍雖然有些看不起王蒙,但是也沒辦法,跟著折了回來。
馬文傑那邊的混子爆發出一股怪叫,抽出袖子裏的凳子腿就圍了上來,嗷嗷的像是下山的狼群。
我心裏暗暗叫苦,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隻怕這樣的二貨隊友啊。肩膀上挨了好幾下,疼的我直咧嘴。
想伸手去拉王蒙,卻被人踹的東倒西歪。
像這種混戰,誰也幫不了誰。就看誰的反應快,運氣好。
王蒙在地上打滾,見我跑回來拉他,感動的眼淚嘩嘩的。高喊道,“東哥,你別管我。保住自己,以後給我報仇!”
王蒙雖然有些二,但是關鍵的時候還是沒有掉鏈子。見他被一群人圍著踩來踩去的,心裏也很難過。
撿起地上的一根棍子,就衝了上去。好不容易衝開一個缺口,王蒙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立即又被人踹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