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的同學聽說我找蘇雪說話,立即大聲嚷嚷了起來。
“我草,不是吧?他也喜歡蘇雪,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就是啊。長的這麼醜,衣服也穿的這麼寒酸,有什麼資格喜歡蘇雪!”
“打的好。不知天高地厚,蘇雪是他這種屌絲能喜歡的嗎?”
各種冷言冷語,像一根根刺,爭先恐後的紮進我的耳朵。我無言以對,隨便他們怎麼說吧。
我一聲不吭的坐下,翻出課本看了起來。腦子裏亂糟糟的,想著中午一定要找到蘇雪說清楚,我沒有出賣她,不是那種不守信用的人。
下了自習後,同學們都吃早飯去了。我拿出日記本,把今天的事情寫了下來。
我性格有些內向,又是走讀生,在學校幾乎沒什麼朋友。日記本就成了我傾訴的最好對象。
“我覺得很委屈,蘇雪誤會了我。她和那個老男人的事情,我絕對沒有跟蘇大富說。可是她就是不相信我。
早上,還被人打了。第一次挨打,感覺十分的難受,很丟臉,心疼的厲害。蘇雪也沒關心我,有一種被遺棄的感覺。”
我把自己的心情,點點滴滴的變成了文字,記錄了下來。一般我都會選擇一個人在教室的時候寫日記。
這是我的一個秘密,也是一個習慣。每次寫完日記,就感覺心情會輕鬆一些。
突然,我聽到教室裏有腳步聲。我立即合上了本子,塞回了抽屜裏。耳邊已經傳來雯靜八卦的聲音:“霍東,你在給哪個女孩子寫情書?”
我瞪了雯靜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給你寫的啊,要不要?”
雯靜鄙夷哼了一聲,說道:“就你這土鱉樣兒,收到你的情書,我會做噩夢的!”
“行。我是土鱉,你是白天鵝,那請你讓一讓,我要去上廁所了。”我懶得和雯靜瞎扯,就起身離開了教室。
回來的時候,教室裏鬧哄哄的。我也沒放在心上,反正經常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他們鬧他們的,我做我的事。
不過,好像有人提到了我的名字,緊跟著大家就把目光聚集在了我的身上,我茫然的抬起頭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雯靜見我回來了,就用課本敲了一下我的腦袋,凶巴巴的質問道:“霍東,剛剛是不是你一個人在教室裏?”
我有些羞惱的反問道:“是啊,怎麼了?”
雯靜鄙夷的撇了撇嘴,冷笑道:“怎麼了?你裝的挺像的啊。我的錢丟了,早上帶來放在抽屜裏繳班費的,肯定是你拿了!”
我覺得雯靜簡直就是神經病,憑什麼說我拿了她的錢。生氣的站起來說道:“你別信口胡說,我沒拿你的錢。”
“沒拿?早上就你一個人在教室裏,不是你還有誰?那你說,你在教室幹嘛來著?”雯靜進一步逼問道。
我不想別人知道我寫日記的秘密,但是我又不善於撒謊。顯得有些窘迫,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解釋。
這時,不知道是誰帶頭吼了一聲:“把這鄉巴佬,小偷送保衛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