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瞬間陷入了沉默。張濤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他不知道包子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緩了一會,張濤小心翼翼地問道:“包子,你還在嗎?”

包子的語氣低沉:“在呢,聽著呢,你和伶姐是什麼時候的事?”

“年前,剛剛確定的關係。我父母都挺滿意的。”張濤如實回答。

包子沉默了許久,才緩緩說道:“哦,那恭喜你了。你和伶姐挺般配的。”

之後,兩人都陷入了尷尬的沉默。過了好一會兒,包子打破了沉默:“那個,公司給我安排宿舍了,房門鑰匙我放在玄關台上了,還有車我也不用了。”

張濤張了幾下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這麼舉著電話,心中滿是愧疚和無奈。

過了好半天,電話那頭傳來包子的聲音:“濤哥,沒事我就掛了,給叔叔阿姨帶好。”

張濤喉嚨發緊,艱難地說道:“那,唉,好吧,再見。”

包子的聲音帶著哭腔:“再見,濤哥。”說完,掛斷了電話。

張濤聽著聽筒裏的嘟嘟聲,歎了口氣,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他和包子之間的關係,從此將變得不一樣了。

包子拿著電話,久久沒有動。兩行眼淚緩緩滴落,她仰起頭,擦了把眼淚,起身慢慢收拾行李。每一件物品都承載著她和張濤的回憶,那些曾經的歡笑與溫暖,如今卻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著她的心。

最後,她拉著皮箱走到門口,把車鑰匙和門鑰匙放在玄關處。回頭看了看房間,這裏再也不屬於她了。她擦了一把淚,毅然開門走了。

外麵的雪還在下著,包子拖著沉重的行李箱,走在白茫茫的街道上。她的心中充滿了失落和痛苦,但她知道,她必須學會放手。

張濤站在客廳門口,深吸一口氣,努力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這才邁步走進屋內。此時,張濤的父母正坐在沙發上,全神貫注地看著電視。聽到動靜,張媽轉過頭來,看到是張濤,開口問道:“送回去了?”張濤微微點頭,算是回應。

張媽接著又問:“你二姐找你啥事啊?”張濤思索了一下,緩緩開口道:“沒啥事,我這不是掙了點錢嗎,尋思著咱家起來了,親戚能幫就幫點,但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張媽一聽,有些不耐煩地打斷道:“別跟我倆在這整什麼魚魚的,你說重點。”張濤無奈地笑了笑,說道:“我還沒說完呢,你聽我接著說啊。我給大姐夫投了一筆錢,在他廠子裏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負責經營,每年分紅給各家按人頭分下去,這樣咱們這一大家子也算有個收入,要是有想創業的,我提供資金,但是一人就隻有一次,成不成就看他們自己。”

張媽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在思考著張濤的話。張濤繼續說道:“這不,昨天剛跟他們說完,二姐就上心了,兩人琢磨了一宿,想開個幼兒園,今天早上就火急火燎的過來了,想問我的意見。我認為有搞頭,幼兒園的前景不錯,而且二姐也在幼兒園幹過,有經驗,我就同意了。”

張爸聽後,微微頷首,說道:“你這想法挺好,首先是有個保底的保障,再一個有上進心,想創業的咱可以幫忙,但不是那塊料,就跟咱們沒關係了,不落埋怨。要不誰家有個大事小情,咱幫是不幫,幫多幫少的,親疏遠近的,很難一碗水端平。這樣就很好,全憑個人本事。”張媽也是點點頭道:“這是個辦法,就是不知道你大姐夫行不行。”

張濤自信滿滿地說道:“我大姐夫那就是個人精,粘上毛比猴子都精,他是咱家最會做買賣的人了,也就我大姐傻人有傻福,一天大大咧咧的沒有一點心眼子,我都不知道他咋看上我大姐的。”張媽瞪了張濤一眼,說道:“有你這麼說你大姐的嗎,這事你看好就行。”

張濤回憶起前世的種種,心中感慨萬千。他知道他大姐夫的能耐,前世的時候他大姐夫的買賣就做的挺好的,家裏人都借到不少光,而且人品也是沒的說,對他大姐那是真的好,恩恩愛愛家庭和睦。他大姐夫五十歲的時候廠子裏工人出事故死了一個,他賠了錢之後就有點心灰意冷了,加上就一個閨女,他也想歇歇了,把廠子就給賣了,他的身家多了沒有,兩三千萬沒啥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