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皇上,既然皇上身上並無任何不妥,不如就像微臣先行告退吧?”他語氣裏充滿懇求、。
這是絕對需要懇求的事情啊。
君丞止倒也無意為難一個張太醫,於是便應允了。
太後見狀,心裏更加生氣。
方才她提議皇上讓張太醫先退下,皇上不肯,還讓張太醫留下來聽到那些事情,而現在張太醫一懇求,皇上便答應了。
這是往前沒有將她放在眼裏的意思啊。
太後氣的雙手都捏起來了。
張太醫得到君丞止的允許,立馬行禮之後退下。
他退下的飛快,退出殿外的時候,更是飛快的跑了,仿佛後麵有人在追他似的,而他的藥童再次差點跟不上。
鳳傾宮少了一個張太醫,可是殿內卻依然有許多宮人在。
其中有太後帶來的,還有鳳傾宮原本就這伺候的那幾個人。
此時鳳傾宮正殿裏的氣氛是非常糟糕,糟糕到讓這些宮人都想逃離。
可是他們也很清楚,沒有主子的允許,他們是絕對不可能逃離的,而他們也不敢學那張太醫,在這時候開口。
張太醫還是一個太醫,而他們隻是宮人,隻下人。
他們根本沒有說話的資格。
“看來皇上對我有許多誤會啊。”
再經過方才的僵持過後,太後突然說道。
她這是想用誤會兩個字來回答君丞止方才提出的各個疑問。
然而,君丞止哪裏會這麼便宜她。
他跟太後的關係到了如今,已經到了不得不說撕開來說清楚的時候了,有些事情也必須好好處理了。
“母後,你派人來刺殺兒臣的那些人,如今都已經被兒臣抓起來了,就關在天牢裏,你覺得兒臣現在就讓他們來跟你對峙,如何?”
太後臉色已經難看的找不到詞彙來形容了。
她緊握著的手甚至微微的有些顫抖。
但是,她依然努力的在讓自己保持平靜。
臉色盡管很難看,她卻依然在努力的保持平靜。
“皇上,你在說什麼,哀家聽不懂,哀家今晚來這裏也隻是因為關心皇上,現在既然皇上沒事的話,哀家便先回去休息了。”
太後說著就要離開。
“母後,太遲了。”君丞止淡淡說道。
一句簡單的話,每一個字卻像是一把把錘子,一下一下砸在太後的心裏。
太後的心已經慌亂的不行了。
盡管她依然在努力保持淡定,但那些也不過是表麵的東西,在她的心不平靜之後,就好像注定了她要輸了……
“兒臣本來想明日再去泰安宮找母後,沒想到母後那麼迫不及待的上門來,非得逼著兒臣今晚便出處置了你。”
“你,你說什麼?你要處置哀家?哀家可是你的母親!哀家是太後!”
聽到處置兩個字,太後終於還是淡定不下來了。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道母後以為自己能例外?莫非母後便是以為自己是皇帝的母親便能隻手遮天,才敢做出那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