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沒什麼事,你們兩個都退下吧。”
顧純榮和顧秋寒應下,退出書房。
太師椅上,原本略帶疲憊的眼眸,瞬間睜開,泛著清冷的光。
顧和拉開抽屜,拿出一個通透的小瓶,周身泛著清幽的綠光,他嘴角上揚,眼眸微咪,把玩手中的東西。
“大哥,若是不著急,不如去我院子喝杯茶。”顧秋寒溫文爾雅,一身月白色的長袍,顯得異常清雅脫俗,根本看不出此人是血戰沙場的將軍。
顧純榮頓足,轉身,眉眼含笑,上前一步,拉近兩人的距離,伸出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對方,為其整理了一下衣襟,才淡淡的說道:“我沒二弟的本事,幾句話就能把義父哄開心,我可是辦實事的人,沒時間喝茶。”
顧秋寒不怒反笑:“大哥,說哪裏話,我自是自慚形穢,沒大哥的本事,才會被義父‘發配’在外。”
“你?”顧純榮瞪大眼睛,恨不得一拳打過去。
誰不知道,顧家軍是九千歲的主心骨,東廠,隻是九千歲的爪牙,兩者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顧秋寒不費吹灰之利,便得到顧家軍統帥的大印,連一向受寵的顧峰都不能拿他怎樣,可見此人心思縝密。
可偏偏長著一張迷惑眾人的臉,不但沒有一絲的彪悍,暴怒,血腥。反倒一派清雅高貴的書生氣派。
特別是那張嘴,口吐蓮花,死人都能讓他說活了。
偏偏顧和還就吃顧秋寒這套,不管顧純榮做多少事,都比不過顧秋寒的一句話。
這也是顧純榮的心結,若不是看在對方沒有做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早就劍拔弩張。
“大哥,你看看,又生氣了,何必呢,義父剛才也說了,現在就剩我們兩人,若是我們在內訌,豈不是讓外人看笑話。”顧秋寒莞爾一笑,言語輕柔,一副我不介意的樣子。
越是如此,顧純榮越是生氣:“哼,你少裝,別忘了,總是帶著麵具,早晚忘了你本來的麵目。別到最後,自己都惡心自己。”
說完轉身離開。
顧秋寒屹立在原地,冷笑一聲。
管家走過來,行禮道:“二少爺,東西都準備好了,你看看。”
“不用了,你辦事我放心,讓人準備馬車,一會出發。”
“是。”
管家轉身而出。
“主子,大少爺什麼意思,他明擺就是妒忌。”不知何時宗越站在顧秋寒身後。
顧秋寒不予作答,宗越都能看出的事,他何嚐不知道。
人就是如此,遇到挫折,不先反思自己,反倒把過錯全部推到別人人上,以此安撫自己那顆受傷的心。
顧純榮便是如此,他能力一般,脾氣暴躁,做甚思慮甚少。若不是有顧和在背後為其撐腰,他頂多也就是個武夫,還是個沒有腦子的武夫。
和這樣的人生氣,豈不是降低自己的身份。
顧秋寒搖頭說道:“走吧,去彙彙宮裏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