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啟上前扶住對方,擔憂的問道:“爹,現在怎麼辦?顧峰可是咱們的……”
後麵的話田大忠根本沒有聽到,腦袋一片空白。
顧府,書房。
“到底是誰,是誰,敢殺峰兒。”顧和原本蒼白的臉,氣的通紅,那冷戾的目子,如譚底的寒冰。
站在屋內的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默不作聲。
片刻後顧長榮上前一步,雙手抱拳道:“義父,從西北傳來的消息,說老三和那些叛軍廝打的時候,胸口中了箭,被抬到軍營的時候,已經斷氣。”
“誰射的箭,你去給我查,我要誅他們九族,為峰兒報仇。”顧和咬牙切齒的說道,那隱晦的目子,恨不得現在就撕了對方。
“當時混戰,根本沒有人看清楚……”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狠狠的落在顧長榮的臉上,他動都不動。
“你這個廢物,去給我查,查不到,你們兩個都別回來。”
“是,義父。”
兩人退出書房。
顧長榮用舌頭舔了舔嘴角,吐了口血,臉色陰沉,側目刮了一眼背後的書房,冷笑一聲。
“大哥,我那有上好的金瘡藥,去我那,我幫你敷上。”走在前麵的男子一身勁裝,幹淨利索,頭發被玉官高高的挽起,飽滿的額頭,暴露在外麵。那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
“秋寒,你倒是心疼我。”顧長榮苦笑一聲,立在原地。
“大家都是兄弟,關心大哥,在正常不過。”顧秋寒微微一笑:“走吧,去我那坐坐。”
顧長榮也不猶豫,兩人進了雨竹軒。
進了屋子,顧秋寒讓人都退出去,親自打開櫃子,拿出一個白色的瓶子,遞給對方:“吃上一粒,明日保準看不出來。”
“明人麵前不說暗話,有什麼話直說。”顧長榮不耐煩的說道。被顧和打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們誰手裏沒有金瘡藥,輪得到他做好人。
他這個二弟,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可他明白,越是這樣的人,野心越大。
要不然顧家軍的首領怎麼會無緣無故落到他的手裏。
顧秋寒坐在對麵,推了推麵前的藥瓶:“大哥,何必動氣,三弟死了,義父傷心也是難免的,你不必在意。”
顧長榮猛地站起身,便往外走,隻聽到背後低笑一聲:“大哥,你還是如此莽撞,一點耐心都沒有。”
顧長榮皺眉,側目看向對方:“二弟這是什麼意思。是要和我喝兩杯慶祝一下嗎?”
其實兩人對顧峰的死,一點都不在意。
顧峰太過肆意妄為,仗著顧和的寵愛,一點不把他們放在眼裏。經常騎在他們頭上,胡作非為,最後給他擦屁股的都是他們兩個。
顧峰就算今日不死,他們早晚也會找機會殺了他,當然這都是他們心裏話。
顧秋寒起身,踱步上前,淡淡的說道:“三弟是死了,可他手裏的東西,難道大哥不想要嗎?”
那深邃的目子倒映出對方的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