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入宮那一刻起,便孤守空房,皇上一次都沒有過溫飭宮,更不要說碰自己,她到現在還是處子,說出去,誰會相信。
這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連麗妃那個賤人,都用計謀騙了皇上一夜,她不甘心自己還不如麗妃。
“父親,現在皇上的勢力和九千歲的不相上下,加上九千歲他隻是個太監,就算得勢,還能怎樣,他還想坐上龍椅不成。”珠妃麵露鄙視之色。
王浩然一震,看向自己的女兒,欲言又止。他想反駁,可心裏卻認同女兒說的話。
不錯,顧和隻是個太監,就算他得勢,那又能怎樣,從開國到現在,還沒有見過那個太監做皇上。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道理終歸是道理,可現實是,顧和的刀已經架到他的脖子上,隻要察覺到他有一絲的‘逾矩’,便會殺了他。
這也是為什麼他不敢立馬答應皇上的原因。
未來的事,誰都說不準,能保住性命才是當務之急。
現在朝堂三足鼎立,一波站在皇上一方,一波站在顧和那方,剩餘的都保持中立。
王浩然便是中立方,誰也不幫,但也誰也幫一點,美其名曰,為了西涼國的子民。
也正因為如此,中立的朝臣,經常被皇上或是九千歲拉攏,有的被拉攏,有的被殺。
現在他們麵對艱難的抉擇,若是在不站隊,有可能連命都沒了。
可占了對,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心裏更慌。
好在皇上的皇叔淮南王不問世事,哪一方也不幫,辟護了他們這一群人。
“此事你不用操心,好生伺候皇上,早日誕下皇子,才是正事。”王浩然正色的吩咐道:“朝堂之事,你切勿議論,特別是在皇上麵前,管住你的嘴,若真出了事,為父也幫不了你。”
珠妃銘記父親的教誨,點了點頭:“父親您放心,女兒知道怎麼做。”話雖如此,可想到皇上那冰冷的雙眸,她便回身一顫。
她還想在勸勸父親,卻被對方肅穆的眼神嚇了回去,最終轉了話題,問了問家中的情況。
王浩然都一一回答。
見時辰不早了,兩人各自帶上風帽,臨走前,王浩然突然想到什麼,從懷裏掏出一張紙條,告訴對方回宮後在看。說完轉身離開。
珠妃低著頭,出了冷宮,到了明亮的地方,巫溪才從暗處走出來,見到自己家主子,忙上前攙扶:“主子,事情可還順利。”
珠妃點了點頭,手裏攥著父親臨走時的紙條,想來這是父親計劃傳入宮中的消息,卻因為自己臨時召見,沒有發出來。
一路上兩人避開巡邏的侍衛,順利的回到溫飭宮,一進門珠妃便吩咐道:“關門,任何人不得進入。”
巫溪點頭,退了出去。
珠妃解下披風,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才慢慢打開紙條,當看到上麵的字時,猛的一拍桌子,驚呼一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