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瑟被帶到後麵的廂房休息,現在無聊,便在院子裏散步。
炎炎夏日,寶相寺卻涼風徐徐,很是舒爽。
就是不知道是誰選址,修建了這座寺廟。真有眼光。
“母親,您慢點,小心台階。”
隻見一位婦人,扶著一位老人家,進了院子。見有人,對顧錦瑟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雖然大家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可能在今日進寶相寺的,非富即貴。
老人家臉色有些發紅,眉頭緊皺,似乎很難受,身邊的人,幫其扇著扇子,對方的額頭依舊滲出汗來。
身後的小丫頭,為老人家擦汗。
如此舒爽的空氣,顧錦瑟都感覺到有些冷,可對方去熱的出汗。
“母親,要不要拿些冰塊來?”婦人見老人家難受,有些於心不忍。
老人家擺了擺手:“算了,每次都如此麻煩,總是叨擾淨空主持,會被佛祖嫌棄。”
“可是?”婦人有些心疼。
“沒什麼可是的,我休息會便好了。”老人家拍了拍對方的手,示意不要擔心。
顧錦瑟端坐在邊上喝茶,看著老人家臉色漲的通紅,心裏有了決斷。
“老夫人,您最近是不是呼吸困難,有時候還心口疼。”
對麵之人一愣,詫異的看向對方,見其是位年輕的女子,舉止大方,麵容嬌美,不像是壞人,才問道:“這位小姐,您怎麼知道。”
顧錦瑟微微一笑,解釋道:“我曾遇到一位雲遊的大夫,機緣巧合,曾和他學過些醫術,剛才觀其麵相,感覺老人家可能是身體出了問題。”
婦人聞言,臉色一喜,道:“這位小姐,真是好眼力,我母親都病了有兩年有餘,每到夏日,便感覺胸悶氣短,煩躁不堪。可尋病名醫,藥不知道吃了多少,都不曾見效。”
“寶相寺香火鼎盛人傑地靈,空氣舒爽,故而來此小住幾日。”
原來如此。
老夫人很相信緣分,能在此遇到顧錦瑟,還能看出她的病症,覺得是菩薩顯靈,故而有些激動:“不知這位小姐怎麼稱呼。”
“叫我錦兒即可。”顧錦瑟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名字,因為她那個便宜爹爹太出名了。
“錦兒姑娘,既然能看出我的病症,可有法子治愈。”老夫人帶著希冀的目光看向她,似乎她是她最後的希望。
顧錦瑟本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原則,說道:“我先為您把把脈。”
“好,好。”
老夫人毫不猶豫的伸出手臂,顧錦瑟纖細的手指,放在對方的腕上,她沉思片刻,又換了另一隻手,最後說道:“老夫人,和我預想的差不多,您是濕氣過重,現在已經蔓延到心髒,故而呼吸困難,還好現在還不是很嚴重。”
這是風濕性心髒的初期,若發展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古代沒有心髒搭橋,這種病症到最後,隻能等死。
老人家一聽,能治愈,喜上眉梢,可聽到濕氣過甚,不解的問道:“錦兒姑娘,別的大夫都說我是內熱,為何你卻說內濕,和他們說的正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