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宇龍越眨眼間到了房外,大掌按在牆壁上,整個房間應力而毀,牆瓦向外飛揚,頃刻間四間房子全部變成廢墟。
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慕容靖軒在廢墟之中大叫,神態癲狂。
“靖軒!”北宇龍越大喊一聲,聲音震得地動山搖,掠身過去,大掌一伸就要抓到慕容靖軒的肩膀,誰知他轉身就跑。
手掌一滑,北宇龍越沒抓穩他。
慕容靖軒向山壁狂奔而去,不管不顧地一頭強撞過去。
“傻蛋……”花芙菱擔心大叫。
這小子居然跑去撞牆,真想找死不成?北宇龍越趕緊追過去,卻見慕容靖軒撞向山壁之後,整個人沒入山壁之中,瞬間消失了。
不好!這片山壁會吞食人,進去之後兩個時辰內走不出來,人會死在裏麵。
北宇龍越想都沒多想,立即跟了進去,視線頓時變得一片黑暗,身體被擠壓著周身的硬石咯得生疼,要用魔力充斥全身才能在硬石中強行走動。
北宇龍越想用魔之力直接將整座山給毀了,又不知道慕容靖軒在哪個方位,怕誤傷了他和外麵的人。
“靖軒!”北宇龍越用魔音穿透石層,卻沒有得到任何回答,便隻能憑著感覺在硬石中行走,片刻之後,他聽到前方有動靜。
“靖軒?”他喊。
“王、王爺,我、我被卡住了。”慕容靖軒疲憊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北宇龍越確定是他,身體擠過硬石來到他身邊,握住他的肩膀,“別動,本王把你帶出去。”正要用瞬移術,突然心口又傳來一陣撕裂的痛。
這股疼痛不但令他無法使用瞬移術,一直保持的警惕性也不由得鬆懈。就在此時,一把什麼東西刺進他的胸膛裏,穿透他的胸膛之後,釘在了後麵的石層裏。
北宇龍越身子猛地一顫,握住對方肩膀的手一緊,明明他可以捏碎對方的肩胛骨,卻舍不得下手,隻是沉痛地哼了一聲,“靖軒……”
這小子居然用不知道什麼利器刺穿他的心髒!
“啊啊啊啊……”慕容靖軒癲狂地叫了起來,肩膀從北宇龍越手中滑了出去,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
“靖軒,回來!”北宇龍越大叫,想追出去,身子卻無力地被釘緊在石層裏,動彈不得。
中計了,他知道。
能把他釘在石層裏跑不出來,隻有九兒的仙骨,當時在樸山月湖九兒從南宮軒澈那裏收回了仙骨,現在看來南宮軒澈還留有仙骨的碎末。
這把利器定是塗抹了九兒仙骨的碎末,才能克製住他。
“出來!”北宇龍越怒喝,“南宮軒澈,你到底對靖軒做了什麼?你要對付的人是本王,本王已在你手中,不要為難其他人!”
“北宇龍越,多想想你自己吧,你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管得了別人!”前方,南宮軒澈的聲音穿透石層傳了過來,略帶點諷刺。
“你想對他們怎樣?”北宇龍越勾了勾唇,“不,我應該問,你想怎麼違背你跟花芙桑的約定?”
黑暗中,南宮軒澈臉色一冷,“北宇龍越!”這個男人,居然早就知道他跟花芙桑合謀?不得不承認,每次都被人猜中的結果真的很糟糕。
北宇龍越隻恨當時太過粗心大意,想必心髒那種撕裂的疼痛,跟當時九兒把他的心髒給花芙桑有關。如今被困,九兒不知道在外麵如何?
他希望九兒跟兒子能平安無事,靖軒能趕快從石層裏出去。
“把你釘在石層裏的鐵箭全部抹了九兒的仙骨,穿過你的心髒,你就在這裏慢慢等死吧!放心,九兒我會替你好好照顧的!”南宮軒澈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北宇龍越整張臉全黑了,感覺到心髒正在一寸寸被抹了九兒仙骨的鐵箭消噬著,他根本用不了任何魔氣。
九九被北宇龍越甩上血龍背上沒多久,就看到花芙桑從地上爬起來,雙手結印不知道嘴裏念念有詞在幹什麼,又過了一會,慕容靖軒癲狂地從山壁裏麵跑了出來。
花芙桑雙目猛然一瞠,十指靈巧地擺動起來,無數帶著黏性的蠶絲將慕容靖軒層層包裹起來,不一會便把慕容靖軒包成一個蠶蛹。
“主人,我怎麼感覺到事情很不對勁。”血龍突然不安地說。
“我也覺得事情不對勁。”九九垂眸,突然看到剛剛還挺興奮的兒子窩在她懷中不動了,把她嚇得一大跳,趕緊摸著兒子的鼻腔。
還好,有氣。
“主人,應該是這鮫魚仙的眼睛有問題。”血龍恍然大悟。
“沒錯,這鮫魚仙的眼睛就是專門來對付你兒子的。”花芙桑將蠶絲一收,轉身昂首看著九九,這鮫魚仙的眼睛是蚌仙姥專門去南海找來對付小魔頭的。
可惜,蚌仙姥費盡心機,全是在為她和南宮軒澈作嫁衣,不但被南宮軒澈弄死,好東西還都被南宮軒澈和她拿走。
看到花芙桑瞬間變臉,九九愣了一兩秒,聰明的她立即猜到發生了什麼,冷冷開口,“花芙桑,不要告訴我,你要對付我和北宇龍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