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都叫你要乖乖聽爹爹的話了,還不乖,要打小屁屁。”九九揍了兒子兩下小屁股,回頭對南宮軒澈說,“南宮大哥,這幾天辛苦你了,今天我們休息一天,晚膳到鶼鰈殿來,我親自下廚作為答謝。”
南宮軒澈點頭說好。
回到鶼鰈殿,夫婦二人溫存了一小會,北宇龍越便借口說宮中有事務要忙,離開了。
南宮軒澈被安排住在柳辰殿裏,正在床上打坐,北宇龍越拎著兩壇酒進來了,遠遠就嘲諷,“在禁地裏修煉了十天,屁股不嫌疼?還打坐。”
南宮軒澈眯著眼,“想謀殺我等晚上,大白天的,九兒容易知道。”
“別拿九兒嚇唬本王,本王要是真把你哢擦了,她頂多跟本王賭賭氣,我們孩子都有了,難道她還會為了你,不理她孩子的爹?”北宇龍越將兩壇酒往桌麵上一放,“喝兩杯吧。”
南宮軒澈盯著那兩壇酒,“你想毒死我?”
“本王沒你想的那麼卑鄙。”
“不是我想,是你本來就那麼卑鄙。”
北宇龍越不生氣,往椅子上一坐,一隻腳豪邁曲起,踩在椅子上,拿起一壇酒,拔了蓋之後,單手扛起往下倒,酒成瀑布穿喉而過,直抵胃部。
酒香四溢,南宮軒澈嘴角一扯,有些饞了。
北宇龍越褪下尊貴優雅外衣,頗有些江湖人士的瀟灑和豪邁,“其實吧,隻要你不跟本王搶九兒,本王也不是特別討厭你,所以在你上鶼鰈殿赴宴前,本王先給你準備了酒菜,免得你今晚吃不飽。”
北宇龍越放下酒壇,還從魔戒裏麵拿出肥雞和好菜,四下看著無人,小聲開口,“因為九兒根本不會下廚,本王吃過她燒的菜,太難吃了!”
南宮軒澈眉眼微微一動,終於來到桌邊,掀袍坐下,“你不就是不想讓我上鶼鰈殿,不想讓我吃到九兒做的菜,你用得著用這麼曲折的方法?北宇龍越,你越來越讓我瞧不起了。”
北宇龍越臉色訕訕的,一臉被說中的不愉快。
南宮軒澈“切”了一聲,心想:被我說中,裝不下去了吧?瞧你這點心計,我偏要吃了你的酒菜,夜晚還上鶼鰈殿吃九兒做的菜,氣死你!
不過,南宮軒澈還是留了個心眼,端起酒壇先小喝了一口,感覺到無毒,再小嚐了各種菜,都確認無毒之後,才開始大快朵頤。
北宇龍越憤怒:“南宮軒澈,你何必這樣纏著九兒不放,你說你有本王愛她嗎?她在本王身邊的時候,本王恨不得時時刻刻把她摟在懷裏,她不在本王身邊的時候,本王做夢都在念著她的名字。”
為了強調他是真的做夢都在念著九兒的名字,用手指沾著酒液在桌麵上寫了“九兒”兩字,“你看看,‘九兒’兩字你寫得有本王好嗎?”
南宮軒澈翻了個白眼,一邊啃著雞腿,一邊吐著雞骨頭。
北宇龍越又在一旁手舞足蹈,嘮叨了老半天。
南宮軒澈一隻大肥雞啃完,實在看不下去北宇龍越將整個桌麵寫滿了“九兒”兩字,還非說他寫的肯定沒他寫的好,他腦門一熱,也沾了酒寫了“九兒”兩字。
“北宇龍越,我不用寫,九兒也在我心尖,你寫這麼多‘九兒’有什麼用,字還是沒我寫的好看。”
北宇龍越將他寫的,和自己寫的一對比,拍著桌麵,一臉陰沉地走了。
字不如人,再比下去,臉丟大了!
看著北宇龍越被氣跑,南宮軒澈有點優越感,然後目光下垂,不經意地看到桌麵上北宇龍越的字,心突然沒來由一跳,貌似有種不好的預感。
第一眼看去,北宇龍越的字的確是沒他的好看。
俗話說,字如其人,其實有一定的道理。
他的字寫得很正規,一看就是文化底蘊很深的人士,但這種人注定思想不會天馬行空。
但北宇龍越的字不同,蒼勁有力,龍飛鳳舞,不拘一格,這樣的人往往灑脫不羈,但單單灑脫不羈不要緊,要緊的是,他似乎能從北宇龍越的字裏麵,看到了北宇龍越陰險狡猾的一麵。
正這樣想,肚子突然就疼了起來。
南宮軒澈往桌麵上的酒菜一掃,下一秒抱著肚子直衝茅廁,酒菜全都無毒,但其中有些相克,一起吃了會拉肚子。
剛才隻顧著看每樣菜有沒有毒,居然在這一點上,被陰了!
赫連城忙完宮中事務,回到自己的院子裏,還沒來得及坐下喝口水,門就被人從外麵踹開,看到王尊扛著一麵桌板走了進來。
赫連城向來淡定的麵容,也被這不和諧的畫麵搞得忍不住一陣抽搐,“王尊,您這是?”
北宇龍越袖子一掃,將房中桌麵上的東西都掃飛,將扛在肩上的桌板“砰”一聲就疊在桌麵上,袍子一掀,在椅子上坐下。
赫連城有諸葛魔尊之稱,但這時卻絞盡腦汁也搞不清楚王尊到底意欲何為!
“赫連,過來。”北宇龍越招手,另一隻手運起麟火烈焰在桌板底下一燒,桌麵上就浮出了無數“九兒”的字跡,他可是趁著南宮軒澈去上茅廁,跑回去把桌腳卸了,把桌板給搬到這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