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她白眼我。
“我看出來了,你就是不想回家是不是,那你跟我回我那裏。嘻嘻,跟我睡得了……”
一巴掌扇過來。
這麼擰的姑娘,愁死我了,到車上,我問,“就咱倆?”
歐陽婷向空蕩蕩的後座掃視一眼,鄭重其事,“你看見還有其他人嗎?”
“不好玩,犯困我就走。”
“哈哈,你走不了的,到時候給你下點猛料,看你還走不走的動!”
車子拐上大道,急速前行,聽著要給我下料,難道是做鴨的跟富婆們玩一樣的花樣兒?
不過歐陽婷看起來也不像有那方麵的需求,我問,“下什麼料,咱們這是去唱歌,又不是嫖娼。”
“到了你便知道。”
你永遠改變不了的事情,就不要去改變,否則結果隻能越來越糟。
那晚歐陽婷領我到一家ktv,金碧輝煌的,名字叫什麼夜色什麼。
看著就不像正規的ktv。
在灰暗的包間坐定後,一濃妝豔抹的老女人過來,問,“先生小姐要怎麼玩啊?”
不知道為什麼,老女人的煙熏妝,讓我想起雞頭,也就是俗稱的老鴇。
歐陽婷駕著二郎腿,說道,“把你們這最好看的妞兒都叫來,我們選一下。”
以前不知道,她還有這番架勢。
五分鍾後,包廂的電視機前麵,橫著一排站了十幾個姑娘。
一律短裙**。
歐陽婷瞅我一眼,挑吧。
我說怎麼樣都行,又伏在她耳邊說,“還是不要了吧,我們就唱唱歌,唱完咱們就回去,也不早了。”
歐陽婷給我點了個瘦高個,腿修長,**襪看著性感極了。
那老鴇問歐陽婷,“您是不是來個少爺玩玩?”
歐陽婷也點了個姑娘。
然後上酒,上果盤,我點起一根煙,被歐陽婷掐掉了,她嫌熏。
抽煙的小姐也都掐了煙頭,估計她們看的出來,歐陽婷是老板。
女神經在那唱的哭天搶地,我在這頭,和長腿妹妹聊得火熱。
“帥哥你怎麼來唱歌還帶個大美女喲,我們生意可怎麼做。”
我說你們生意很好嘛,這麼多人,很不錯了。
中途去廁所,那小弟殷勤的呀,又是給你開水龍頭,又是給你遞毛巾的,完了你要走,還問你,先生要擦皮鞋嗎?他媽的我穿的是運動鞋,哪來的皮鞋。
喝的有點多,第二次去,還是那麼殷勤。
不過眼神就忽閃起來了,我看出來了,這是要小費。
我沒給,說下次來肯定給你。
再回去女神經也喝的差不多了,一陣陣的幹嘔,女神經今兒是要毀了自己啊。
我叫來老鴇,付了小姐一人兩百消費,付了端酒的服務生一百,付了老鴇兩百。
扛著歐陽婷出去。
廁所那小弟是再也等不到我了。
將歐陽婷放進車子後座,我駕車離開。
車開,繁華地段,不夜城,男男女女,尋尋覓覓,爭吵打情罵俏,摟抱撫摸親吻,透過車窗我幾乎能聽到男孩喉頭的咕嚕聲,女孩雙腿間的戰栗與逢迎。
渾身的細胞隻在晚上這麼活躍。
夜給你安全感,讓你將煩惱都拋開,盡情**墮落。
誰說人不能墮落,誰又說,人不喜歡墮落?
隨著你周遭的世界一起墮落,你覺得這世界完了,人類完了,繼而**如潮。
到樓下後,停車就扛著歐陽婷往家走。
“這是誰呀,你們這麼晚去哪了?”莫柒柒問,一邊從我肩頭接過醉醺醺的歐陽婷。
她看了看,說,這不是歐陽婷嗎,怎麼被你灌成這樣。
“她自己要喝的,這一天可累死我了。讓她睡我房間,你給她洗一下臉,讓她睡吧。”
沙發上的歐陽婷,雙頰緋紅,發絲糾結的纏繞在脖子上,臉上,倒顯出些成**人的魅力來。
我也喝了不少酒,把歐陽婷安頓在我房間後,拿了一張毯子到客廳,啪一下把自己摔在沙發上就死了過去。
天不亮就聽到開門聲,關門聲,雖然當事人動作很輕,不過我睡覺更輕。知道是歐陽婷走了,宿醉的感覺大概並不好受,而且還不是在自己家裏。
接著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仿佛抱著一個人,抱著唯唯,有時候你清晨醒來,摟著一個人,心裏覺得由衷的高興滿足,你什麼東西都不要了,就隻要她,或者他。這樣的人可遇不可求,你大概遇到過,可你沒有珍惜,在物欲橫流紙醉金迷紅男綠女的幻彩世界裏,迷失了自己,丟失了愛人。
你會後悔,可你終究沒辦法找回那時的純情,曾經的愛人或許在他人懷抱,或許也在想你,可陌路之後,再想重逢,談何容易。
我和唯唯最終在時光的紛擾洪流中,變成了陌生人。
愛情是多麼脆弱的東西。
我從小一直喜歡寫日記,但時過境遷,畢業工作後就再也沒有寫過。
當時心想,這些不過是一些殘酷又殘酷的事情,沒必要說,也沒人愛聽。
可是現在我坐在電腦旁,一字一句的寫,往事曆曆在目,就好像發生在昨天一樣。
時光洪流,毫不留情,我有時也特別矯情,想念失去的朋友和女人,想念那些年我還是很年輕的時候,那個幹脆利落毫不猶豫的小夥,他永遠停在那個時光裏,笑,喝酒,抽煙,玩,永遠美好下去。
往事如織,勾勒起簡單的線條,卻交織成複雜的圖景。
迷迷糊糊睡到了中午,一直到莫柒柒叫我起來吃午飯。
吃完午飯,我又紮進了依雲廣告方案中。
但我忙了沒多久,女神經的電話又來了,說她媽和她爸昨晚大吵一架,她媽媽到現在氣得什麼都沒吃,讓我過去看看。
媽的都四五十歲的人了怎麼跟小孩子一樣的擰一樣的幼稚。
人都這樣,有些心結,是一輩子都解不開的,如果能解得開,就不會有那麼多曆史原因遺留的戰爭,否則就不會有周瑜被諸葛亮氣死。
我拿了莫柒柒的車鑰匙,開著她的車去了女神經媽媽那裏。
她家一片狼藉,女神經在收拾著,她媽看到我進來,眼神呆滯,轉向我,“來啦。”
我說嗯。
她問我:你和婷婷到底什麼時候能結婚?
我說我這個不知道。
她說那你喜歡她嗎,你想讓她跟了他爸安排的那個劉什麼的?
我說這要看婷婷。
我想起女神經跟我說她媽還沒吃飯,於是我騙她說我還沒吃午飯,有點餓。
她媽說那就吃飯再說。
我問阿姨你想吃什麼,我來做吧。
“西紅柿炒雞蛋。”
我走進裏麵,問歐陽婷,你家有沒有西紅柿,雞蛋。
“我怎麼知道,幹嘛?”
“你媽想吃西紅柿炒雞蛋。”
女神經躥起來,“哦這麼快啊,她這麼快就想吃東西了啊。”
“到底有沒有啊?”
“我怎麼知道,廚房亂糟糟的,你自己找去吧。”
我對她皺皺眉,自己轉身去廚房。
歐陽婷從身後追來,巧笑嫣然,
“一起找,咱們一起來找。”
把飯菜燒好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
她媽媽飯量小,吃好後,問歐陽婷:“你是怎麼打算的。”
女神經低頭一會兒後,說,“嫁給他。”
我驚恐的看著女神經。
她媽說:“你可以在你爸那裏工作,幹活,但我不能讓你嫁給他介紹的那個男人,什麼精英什麼人才什麼成功人士,可笑。還有,你也別操心我和你爸的事情了,你好好忙你自己的。”
女神經點頭。
結婚……
結婚……拿什麼結婚?
除了我這個屍體,我什麼也沒有。
走的時候,女神經對我說,配合配合。
配合你大爺。
回家吃飯的時候,父母又催著我和歐陽婷結婚了。
“我什麼也沒有,我們房子都沒有,怎麼結啊?”我一邊吃著飯一邊說。
“她媽媽不是說要買車買房給你麼?你不找她媽談談。”舅媽說。
我說,“我好意思跟她媽說,哦,我和你女兒要結婚了,你趕緊買車買房給我吧!”
我爸說,“這話也是,總不能直接開口跟人要房要車結婚,就算人家答應了,也要人家自己主動。”
我說,“要不就等我自己買了房子車子再考慮了。”
我爸罵我道:“你瞧你那沒出息的樣,等你買房買車我老死了你還沒買得起!”
舅媽說:“那也要看買什麼樣的房子車子。如果是市郊外,八十個平方他們小兩口自己住,一平方四五千的,也就首付個十來萬,然後月供兩千這樣就好了。你們家對門那以前機修廠不是蓋樓了嗎,那裏就可以了啊,離這裏不遠,來往也方便!”
我爸歎了口氣:“十幾萬,現在去哪弄十幾萬,我更不可能指望這臭小子了。”
舅舅說,“十幾萬,凱洋,我和舅媽現在手頭沒那麼緊,幫你個七八萬還是可以的,其他的看你了。”
我爸問我:“我再湊幾萬,讓你把首付錢弄齊了,到時候裝修再幫你點,月供是你自己的事了,你看怎麼樣。”
我把碗一放,說,“問題是歐陽婷自己有房子,她自己住的那裏都有一百多個平方不止,她願意來住八十平的房子?”
舅媽說,“那你都要娶她了,她家也都同意了,她就是你未來老婆,你就 不會和她溝通溝通!?”
我嘀咕說,“那個女人溝通得來才行啊。”
我爸說,“這樣吧,這事我找婷婷她媽媽談談。到時候我談和了,你臭小子別再給我整出什麼岔子來!”
我唯唯諾諾道,“是是是。”
表麵點頭服從,背地偷偷反抗。
要我娶了那個女人,要我狗命咯。
好不容易,忙了一個多星期,把廣告做好了。
晚上給警察朋友打了個電話,他找了我好幾次出去耍,我都以忙廣告為由推了。
我說我的廣告做好了,今晚請你喝酒,他很驚訝的說,“哎喲,林總勤勞致富,怎麼今天舍得放下大事業和我小貧民喝酒了?”
“我靠你少貧嘴,快點出來。”
“還有誰?”他問。
“還有小峰。”
“那……那個莫柒柒呢?”
“你就死惦記著人家呢你!”
“是啊,聽說你們都住到一塊去,我好不心疼啊。”
“你和她朋友分了?”
“一把辛酸淚,不談了,哪個地方?”
“阿二大排檔。”
他在電話裏罵道:“好不容易請我吃頓飯你還選那麼不高檔的地方……”
我沒等他罵完,掛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我和小峰先到了阿二大排檔。
小峰叫了一打啤酒點了他最喜歡的生蠔後,問,“你的事業怎麼打算?什麼時候過來我那裏。”
“看看再說吧,我剛做好一個廣告策劃,明天交給我上司,拿到錢後,再作打算。”
“多少錢?”
我伸個手勢,他問:“一萬?”
“十萬。”
他一拍我:“我操十萬你請我們吃大排檔,我日你大爺了!”
“媽的這不是錢還沒到手嘛,要是錢到手了,我他媽請你們兩吃頓好的。”
“你說的!”
“我說、的!”
“你那警察哥們來了。”小峰看向路邊。
警察朋友從一輛紅色的qq車下來。
qq車太矮的門似乎撞到了他的狗頭,他一邊嘴裏嘟囔一邊揉著頭走過來。
小峰朝他喊道:“哥們,有品位啊!好好的車不開,開這玩具車!”
“什麼玩具車!”他一屁股坐下來。
“遲到罰兩瓶。”我說。
他端起一杯啤酒,幹了後說,“罰過了啊。”
我倒酒,“我敬你一杯。”
“別,你不是沒開車來嘛,我今晚來就是特地來喝酒的,你喝茶,現在酒駕查的很嚴,尤其我這種身份的,一旦有什麼事的,很嚴重。等會兒你開車送我們回去哈哈。”他樂道。
“草,那我出來幹什麼?”
“你出來請我們喝酒啊。”
說完這兩個狗日的哈哈笑起來。
我隻能以飲料代酒,跟他們喝。
“那莫柒柒呢?”警察朋友問我,“真同居了?”
“我和她是朋友。”我說。
“莫柒柒誰啊?”小峰問。
“那好吧,那你那歐陽婷呢?”警察朋友問。
“還是這樣……”我說。
“歐陽婷誰啊?”小峰問。
“那你那什麼娜娜呢?”警察朋友問。
“好幾天沒打電話了啊,要不要叫她來喝酒。”我說。
“得了吧,在這種那麼二的地方就別叫人家來喝酒了,免得髒了人家的衣服,請美女也不找點幹淨高檔地方。”警察朋友說。
“娜娜又是誰啊?”小峰問。
“那你那唯唯呢?”警察朋友盤查一樣的問。
“分了媽的,不說這些行吧?”我不高興道。
“我操,唯唯又是誰啊?”小峰又問。
“都夜總會的姑娘。”我沒好氣道。
“長得怎麼樣,****吧?”
“……”
十二點,他們兩微醉,我的任務是送他兩回家。
開著車,聽著歌。
小峰問警察朋友,“這qq車誰的?你不是你風格啊。怎麼,落魄了?”
“我車局裏的人開走了,出差辦事。這車反正無車主,局裏公用車。”
“送我得了。”我說。
“行啊,你拿走啊。局裏一個辦公室的女人開的,她換車後,這車子扔在局裏,好幾年沒上過年票,違章也不去辦,還有什麼年檢保險的,花個五千六千的搞定,給她個三五千的,這車就是你的了。”
“真的?”我心裏一盤算,還是覺得挺值的嘛。
“什麼真的假的,我跟你講過謊話?今晚你就開走,行吧?行駛證什麼的全在那個箱子裏。過戶就不用搞了,那什麼年檢保險違章的,自己弄去。”
“哈哈。”我高興的合不攏嘴,這是天降好事啊。
上帝啊,請原諒我這**絲的貪小便宜。
第二天,過去找女神經交了廣告方案。
女神經有事出去了,沒找著人,我隻好在leona辦公室等她回來。
財務告訴我工資已經打進我的存折,並提交給我一份詳細的工資單讓我簽名,包括本月折子上實際打進了三個月的工資。我覺得奇怪,問財務是不是搞錯了,財務說不會的,她是按照公司的指示辦的。我拿著單子找到leona,leona說沒有弄錯,是歐陽婷指示的,叫我在上麵簽字就可以了。
leona說今晚想請我吃飯。
我說你想早點趕我走吧,就算離職了我也沒有離開這裏,想請我吃飯機會有的是,不要搞得象給我餞行似的,下次吧。
聽我這樣說,leona就沒再吱聲了。
女神經回來一見我,就問廣告做好了嗎。
我說做好了。
她拿過去看了兩遍,然後拿起包就說,“走!”
我問去哪。
“依雲公司。”
到了樓下,她翻了翻包包,“車鑰匙放哪兒了?你有沒有開車。”
我指向一輛奔馳越野後麵的qq:“那個。”
“行啊,都開奔馳了啊,最近相親相到哪個富婆了對你那麼好。”她走到奔馳車用力拉開車門。
我不好意思的指著奔馳前的小qq:“是這個了。”
她不說話了。
一路往依雲公司而去,在過一個無紅綠燈無任何標識的十字路口,我們的qq被人家的一輛奔馳越野擦了,我草老子跟這奔馳越野有仇啊!
奔馳越野停了下來,司機是一個四十出頭光頭的,戴著大墨鏡罵罵咧咧走過來,我也停了下來。
女神經說,“別管他,忙我們的。”
我正要起步,那人攔住車子跟前:“還想跑!有種從我身上壓過去!”
我的心一驚,媽的他刮了我們的車,難道還要我賠嗎?
越野車又下來兩男一女,看起來都不是善類啊。
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我們的老大暴怒了,提個小包包甩車門過去就對人家開罵:“你媽的戴著黑眼鏡就是瞎狗眼的!你有沒有學過交規,右前方車子左轉時你必須要避讓,你丫還踩油門衝過來!想怎麼著,報警也是你全責!這麼點刮擦我都不想跟你要錢了你還想找茬!開奔馳了不起啊!”
那四人一下就被震住了,好半晌沒人說話。
“滾啊別擋著那裏!”女神經氣勢洶湧。
那戴墨鏡的上下打量了女神經一番後,閃開到一邊。
厲害啊。
廣告方案做得很成功。
依雲公司的有關負責人看了後,就定了這個方案。
出了依雲公司大樓,女神經問我:“離職手續都辦好了?”
我說辦好了,錢應該也拿到了,公司多付了我幾個月的工資,謝你了。
女神經說,那是你該得的。
她一邊拉車子的門把一邊問:“那你下步怎麼打算?”
我說還不知道。
她突然暴躁起來:“這什麼破車門都開不了!”
說完還踢了qq車的輪子一腳。
我急忙摁了遙控說,“還沒開鎖。”
上車後,我送她回公司,一路上她也不說話。
我試探性的問她,“老板娘……上次你說我這廣告方案做好了,給我多少錢來著。”
“啊?我有說過給你錢嗎。”
我靠她是真的忘了還是假的忘了!
我急忙說,“你有啊!”
“是嘛?我好像給過你了啊。”
“那才一萬啊!”我說。
“這事我怎麼沒有印象了。”
“我這裏還有欠條呢!”
“哦。”
然後她又不說話了。
好幾分鍾後,我又問,“那你什麼時候給我啊?”
“欠條寫著什麼時候給?”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給?”
“最近我沒錢啊。”
“你開什麼玩笑!你拿我來耍是吧?”我暴怒了。
“生氣了?那你告我啊!”她說。
媽的我可是用我的心血汗水在掙錢啊,不帶這麼玩人的!
我怒道:“我怎麼遇到你那麼**的人啊!?”
“你去告我嘛,反正你有欠條。”她說。
我……我氣得說不出來話了,我實在拿她沒轍。
到了公司樓下的時候,她亂擰著空調:“破車一點也不冷。”
“到了!”我說。
她打開車門,從包包裏拿出一遝錢:“這是一萬。”
我扔回給她:“一萬!就要打發我!我不要啊!”
她冷哼一聲,“林凱洋,就你這脾氣,去別的公司,你想混得起來?還一萬不要,還想要十萬,你要不是跟著我,人家能給你這個機會?”
這一句話問得我啞口無言。
“我要兼任新成立的廣告公司的總監,你去那裏幫我管那裏好了,之前給了你一萬,現在先給你一萬,你過去後再給你三萬,那就還欠你五萬,好好表現的話,我就還清你了。”
她心裏倒是清楚得很。
“為什麼一定要我去,我不想去!”
“那就不去唄。”她把一萬塞回包裏下了車。
我靠……
我對著車外喊:“我去!我勒個去……”
她回頭:“你罵我?”
“沒。我說我去。”
她笑笑,把一萬拿出來扔進車裏:“後天中午過來找我。”
“我去,年買了個表啊!”我仰天長歎。
還好,一萬塊錢,剛好能把這qq車盤下來。
莫柒柒不知道忙啥去了,是忙找那個中年男人呢,還是忙著工作,鬼他媽知道了,反正那天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我要出去幾天,把車一開走,鬼影就不見了。
晚上九點,我坐在電腦前,一杯茶,叼著一支煙,手賤的點開了qq.一直像遺像般的唯唯的qq頭像亮了。didididi打開一看:“我們結婚吧?!”
我呆坐了半天,真心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是香煙狠狠地燙到手指,弄醒了我。條件反射的掐滅香煙,又點上一支煙……
第二支香煙燃燒殆盡之前,我雙手不受控製的回複“好啊,我愛你。”
盡管我不知道唯唯到底怎麼,但是……我喜歡她,我想和她在一起,就那麼簡單。
那一晚,我跟唯唯聊了很多,關於理想、未來,憧憬以後的幸福,以後要如何如何對她好……
下線的時候,她的簽名改成了“這顆漂泊的心是否可以寄存在你那裏,我想要和你一起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