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前身苦熬了三年,終於從下等學徒,晉升為上等學徒。
“陳師傅,三塊精鐵,您過目!”
蘇哲恭恭敬敬捧著鐵盤,走到陳師傅的麵前。
“粗鐵化精鐵,淬以百煉堅,表麵光滑,摸之無刺,隱有寶光,質地上乘,不錯,不錯!”
“如此精鐵,三塊可融一塊良鐵,\b你小子,看來癔症好了,腦子也開竅了啊!”
陳師傅手指點在精鐵上,眉毛一挑,微微露出異色,而後化為一抹欣喜,點頭對蘇哲讚道。
“師傅教導有加,弟子魯鈍,縱然是塊頑石,受陳師傅諄諄教誨,也沾染了一縷玉氣。”
蘇哲不卑不亢,聲音平靜。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陳師傅活了四十歲,\b也遇到過溜須拍馬之輩,但這種人,偷奸耍滑,笑裏藏刀,阿諛奉承之詞,顯得愚蠢至極。
倒是蘇哲,為人老實本分,打鐵的天份還高,誇起人來,還一套一套,據說還上過私塾。
這有文化的人,拍起馬屁,著實讓陳師傅受寵若驚。
“你們看看,這才是好學徒,都向蘇哲學著點,一天天,一點兒眼力勁兒都沒!”
陳師傅笑著將精鐵收起,倒入竹簍之中,然後麵色一變,對著其他幾個上等學徒喝罵道。
人比人,氣死人,和蘇哲一比,這些人都是榆木腦袋!
“是!\u001d”
上等學徒叫苦不迭,隻能咬著牙繼續打鐵。
原本一個合格的上等學徒,從早課後鍛造到下午,大概能打兩塊精鐵。
蘇哲這段時間開竅了,一點就通,舉一反三。
已經可以白日打三塊精鐵。
這給其他上等學徒很大壓力。
屎裏麵出現一塊金子,這導致其他的屎看起來格外惡心。
“初到貴世界,獻上小小的內卷,給土著一點震撼。”
蘇哲麵色平靜,心中暗笑。
“咳咳……”
陳師傅罵完之後,輕咳幾聲。
這是老毛病了。
幹鐵匠的,吸濃煙,害了嗓子,總覺喉中有異物,咳又咳不出,咽又咽不下,難受得緊。
“陳師傅,您這嗓子害了煙,又要教導我們,弟子心中有愧,前些日子,得了幾枚大洞果,您泡茶可通氣。”
蘇哲擦了擦髒兮兮的手,從身後腰帶間,取出一個破布包,放在了桌上。
陳師傅挑開破布,幹癟暗褐色的大洞果,共有半斤左右。
所謂的大洞果,就是胖大海,可清熱潤肺,利咽開音,潤腸通便。
“半斤大洞果,嘖嘖嘖,這可要十文啊,你小子,真舍得啊!”
陳師傅點了點桌子,意味深長看著蘇哲。
“弟子知曉陳師傅瞧不上這點,但弟子承蒙師恩,綿薄之力,以求心安。”
蘇哲平靜以對,抬起頭,目光之中,滿是真誠。
陳師傅也是個人精,哪裏看不出蘇哲這家夥的小心思,但偏偏這小子,也不藏著掖著,不讓人討厭。
當下,陳師傅說道:
“陳某曆來公證,教導你們,是職責所在。”
“說吧,你想要什麼?提前一說,規矩你懂的,三日後,外門上等學徒,統一傳授站樁功和蠻牛裂石錘法,你想要提前學,這壞了規矩。”
陳師傅倒也正值,點破了蘇哲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