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早上大家都會變成豬頭,把我們弄到這裏來,就是為了接受這種懲罰。”
蔣巨熊無奈地說道。
“還有這種事?我還以為把我們弄到原罪峰來,就是麵壁思過呢,抓不到他?”
顏淵咂著嘴巴,早知道原罪峰詭異,也不是很吃驚。
“抓個屁啊,連根毛都看不到,就算被人暴揍,我們也睡得跟死豬似的。”蔣巨熊道。
“不是吧,難道那鬼怪還會使用迷魂香?”顏淵身子往後斜了斜。
“鬼才知道呢,走了,師兄。”蔣巨熊打個招呼,匆匆離開。
“這麼詭異,該不會是門派故意弄得吧?”顏淵咂咂嘴,回到竹屋。
“唧唧唧。”小白有氣無力地叫喚起來,趴在桌子上,眼中有一抹怨念。
顏淵有些頭疼,自己的晚飯倒是有了,可是小家夥怎麼辦呢?
這裏沒有奶水啊。
顏淵想到了紅綾,旋即搖了搖頭。
雖然大陸的少女都很早熟,十四五歲就可以為人婦、為人母。
但是女人都是在生育之後才開始分泌奶水,紅綾那個丫頭片子,明顯還是處子嘛。
“對了,當初采的靈元果還剩幾顆。”
顏淵靈光一閃,取出青色的靈元果,嚼碎之後喂給小白吃。
小白撲閃撲閃的大眼睛裏滿是委屈之色,用小鼻子嗅了幾下,就把腦袋扭開了,一臉的嫌棄。
“算了,等會兒去後麵林子裏轉轉,看能不能抓到野兔什麼的。”
顏淵搖了搖頭,把晚飯取出來,香噴噴的,令人食指大動。
狼吞虎咽,風卷殘雲。
片刻功夫,桌子上就隻剩下一片狼藉。
顏淵吃飽喝足,把小白放到懷裏,出了竹屋。
什麼鬼怪,該來的始終會來。
不管怎麼樣,不能餓著小白。
竹屋後麵是一片鬆樹林,相對來說,這裏的植被算是茂盛的。
天色已經黯淡下來,月輪高掛,清輝遍地,依稀可以看清楚周圍的環境。
找了半天,野兔沒有找到,女人倒是找到一個。
顏淵擦了擦眼睛,確定沒有眼花,在林子的邊緣位置,懸崖的上方,的確有個女人。
女人坐在一塊凸出的岩石上,一雙長腿垂在半空,嘴巴開合,一首歌從喉嚨裏飄了出來。
歌聲如泣如訴,忽高忽低,飄飄渺渺。
好像有個婦人坐在墳頭悼念自己的亡夫。
又似癡情的女人守候在路口,傻傻地等待著情人歸來。
各種悲傷、痛苦、迷茫、彷徨等等負麵情緒襲來,聽得人眼淚婆娑,鼻子發酸。
不知不覺,兩道熱流從眼裏滾落出來。
“咦?我居然流淚了,這歌聲有問題!”顏淵大吃一驚,趕緊運轉道心,抵抗這個聲音。
轟隆一聲!
顏淵聽到竹屋那邊傳來動靜,扭頭一看,頓時就呆了。
一個個人衝出屋子,見人就打,連句話都不說,當真是打你沒商量。
有的人找不到對手,幹脆開始自殘,要麼自己扇自己耳光,要麼用頭撞牆。
反正怎麼順手怎麼來,不求兩敗俱傷,隻求遍體鱗傷。
顏淵注意到,他們的行為會隨著歌聲的變化而變化。
更恐怖的是,所有人的眼睛都是閉著的!
大家同時夢遊?
開什麼玩笑!
饒是顏淵膽大,此刻也不禁心驚膽寒,躡手躡腳地往樹林裏退去。
哢擦一聲!
一根樹枝斷裂,幾乎讓顏淵的神經也崩斷。
掃了一眼身後的環境,回過頭來,頭皮一陣發麻。
一雙赤足映入眼簾,小巧玲瓏,晶瑩剔透。
這人赫然是漂浮在麵前。
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