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院子裏刮起一陣勁風,弄得樹葉沙沙作響。
一道道風刃以秦婉如為中心,朝著四麵八方席卷而去。
原本打算衝上來的護衛,看到這種情況,不由得停頓下來,臉上浮現出凝重之色。
此刻的秦婉如,已經不再是那個柔弱的女人,氣勢淩厲,給人造成極大的壓迫感。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知道秦婉如使用了某種秘法刺激身體,暫時恢複了實力。
“你這又是何苦呢?我並沒有打算殺顏淵。”秦剛淡然道,臉色沒有出現多大的變化。
“不管是誰,敢動淵兒一根毫毛,我絕不手軟。”
秦婉如冷冷地說道,一手持劍,一手拉著顏淵朝外走。
“我說過,顏淵必須受到處罰,家規不能讓他壞了。”秦剛強硬道,擋在兩人身前。
“那你就試試!”秦婉如冷然道,長劍綻放出攝人奪魄的光芒,映得院子一片雪白。
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進來一個綠袍男人,身材頎長,麵如冠玉。
看到院子裏的情況,男人微微一愣,旋即淡然說道:“秦族長,我似乎來得不巧啊。”
秦剛回頭打量男人一番,微微點頭,“原來是丹元閣主,家門不幸,讓你見笑了。”
“不知道秦瑤小姐是哪位?”男人擺擺手,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秦瑤!”秦剛偏過腦袋,低聲喊了一句。
秦瑤看了秦婉如一眼,轉身麵向男人,問道:“前輩有什麼事?”
“哈哈哈,果然是天之驕女,也沒有什麼事,就是有件禮物送你。”
男人哈哈一笑,手腕一翻,一個玉甁出現在手中。
“無功不受祿。”秦瑤微微搖頭,沒有伸手去接玉甁。
“不用客氣,我隻是想要和你結個善緣,當然,你如果能進入丹元派,我就更加高興了。”
男人淡然一笑,不由分說,把玉甁塞到秦瑤的手裏。
“我會考慮的,謝過前輩。”秦瑤也沒推脫,很自然地收起玉甁。
“那我就先告辭了。”男人知道來得不巧,朝秦剛打個招呼,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丹元派,這是丹元派在淩天城的管事。
顏淵目光一閃,看到男人要走,忽然生出一個想法。
“藥逢氣類方成象,道合希夷即自然。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丹元派的前輩,請為我母子主持公道,他日我必定報答你。”
顏淵目光灼灼地看著綠袍男人,這是淩天城的大人物,隻要他出麵,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我為什麼要替你主持公道?你又準備怎麼報答我?”綠袍男人轉身看著顏淵,淡然一笑。
這種事見得太多,管也管不過來,再說,他也沒有那個閑心和興趣。
“丹元閣主!這是我們的家務事,希望你不要插手。”
秦剛臉色微變,他惦記秦婉如的法寶很久了,今天是最後最好的機會,不能輕易罷手。
丹元閣主充耳不聞,根本不把秦剛放在眼裏。
秦剛臉色掠過一絲怒氣,卻是敢怒不敢言,隻能耐著性子站在那裏,失去了一家之主的氣勢。
“我能讓你‘開心’。”顏淵道。
“開心?”丹元閣主微微一愣,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潤,好像被人戳破了什麼秘密。
不等秦剛再次發話,丹元閣主甩甩衣袖,匆匆離去。
顏淵一顆心沉入穀底,“他沒有聽懂我的話……”
“秦婉如,不要做無用的抵抗了,放下法寶吧。”秦剛說道,又恢複了族長的神氣。
“好大的威風,剛才被丹元閣主當成空氣,怎麼不見你擺譜?欺軟怕硬窩裏橫!”
顏淵鄙夷道,已經撕破臉了,也不用在乎族長的麵子了。
“族長,這個野種太放肆了,還和他們囉嗦什麼,趕緊出手拿下他們吧。”清倌人又叫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