玢岩城主的死訊不止段紅煜關注,遠在皇城的帝王也是如此。
“確定他死了?”龍書案後懶洋洋靠坐的中年帝王微微皺著眉頭,過於嚴肅的表情讓跪在下方的明衛統領心裏一顫。
“陛下,奴才接到的消息提到,玢岩城主確實已死。”
“屍體呢?”秦伯言暗黑色的眼眸盯著額頭冒汗的明衛統領,“屍體在哪。”他問出了和段紅煜同樣的問題。
“呃……”明衛統領左正業張張嘴,回答不出。
他根本不知道。
一瞬間威壓降下,他由單膝跪地直接變成雙膝著地。
“陛下,奴才知罪。”沒有查明事實真相就來打擾帝王,這是大忌。身為統領他不該犯這樣的錯誤,隻求帝王能讓他戴罪立功。
索性秦伯言沒想著把他怎麼樣,隻沉聲道:“起來吧,還有什麼其他消息。”每天都在批閱奏章,每天都要看那些老臣這事那事,他正煩躁就有如此趣事,不插一手不是他的作風。
“據回報,玢岩城主被殺當晚,城主府裏遭了賊,寶庫中存放的大量金銀丟失,還有放在書房暗格中的藏寶圖也一並被盜走。”
秦伯言撐著下巴微微垂眼,盯著左手拇指上的血色扳指出神。
左正業跪在那裏小心翼翼的抬起頭,見帝王臉色沒什麼太大變化才接著說道:“陛下,奴才覺得此事有蹊蹺。”
“哦?”秦伯言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左正業心底鬆了口氣,快速回道:“奴才覺得,行凶與盜竊都是一人所為,目的是那張藏寶圖。”
“知道是什麼寶藏嗎。”
“有傳聞說是百年前,那位意外隕落的天階武者所留遺物。”
“嗬,”秦伯言冷笑一聲,抬手示意他起身,又問,“與宮中那張是一樣的說法?”
“是。”左正業點頭。
手指輕輕敲擊桌案發出咚咚咚的悶響聲,秦伯言揚聲道:“來人~”
殿外等候的太監總管快不進來,躬身行禮,“陛下。”
“去將藏寶庫中的那張青色寶圖拿出來。”
太監總管行禮後倒退離開,不多時又匆匆回來,雙手捧著一個黑色雕花長方形木頭箱子。
“陛下,東西取來了。”
秦伯言點點頭示意他將盒子打開,並對左正業說道:“你將此圖交給季博文,放出傳言,宮中寶庫失竊,賊人武功高強來去無蹤。”
左正業跟隨他多年,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引蛇出洞。
……
最近江湖不太平,先是玢岩城主深夜在府中遇刺身亡,後是宮中藏寶庫失竊,兩件事看似沒有什麼關聯,可偏偏都丟了一張藏寶圖。
江湖中人也不忙著比武了,紛紛猜測凶手與竊賊是否同為一人。
每天除了關注各大排行榜變動的人,突然開始熱衷另外一個八卦什麼的,還真是挺熱鬧。
就連深居簡出的段紅煜都有所耳聞。
段星宇每天都跑來騷擾他,毫不在意從天機樓到他住的院子有半天路程,早出晚歸按點來報道。
看著坐在桌邊端著碗吃飯的人,段紅煜很無奈。
“樓裏最近夥食不好?”他很久沒回天機樓了,應該說他已經很久沒有出過這座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