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陣秋風蕭瑟拂過,穿過雪陽的耳邊,飄過他的黑發,不長的劉海隨風揚起,一片楓葉隨風飛舞,似一隻疲憊不堪的蝴蝶,緩緩盤旋著,親吻過他的鼻尖,又順風飛起,雪陽似乎聽見了楓葉心碎的聲音,好像有生命一般的,它終是擺脫不了命運的摧殘,還是與樹分離,雖然它看見了樹眼裏的哀痛。
最終,那片半金半紅色的楓葉停在雪陽的頭上,好像在發中睡著了一般,安靜地。
那輛保時捷的後座的車門打開了,走出了一個人,那長長碎劉海的紅色像秋天的顏色,棕黑深邃的眼眸,給人一種邪魅的感覺。
那人靠近雪陽,趁雪陽不注意,走到他身後,雙手輕輕遮住了雪陽的眼睛,感受到雪陽的眼睫毛像鳳凰翎羽毛的柔軟刺嫩,手掌仿佛被毛刷得癢癢的,雪陽那淡淡的清香好像玫瑰花夾雜著些許草莓味的幽幽雅香,令人甜美舒心,又是那麼的熟悉,好似在哪裏聞過一般。
“是誰啊?快點放開,一會有車來,都不知道了。”雪陽心裏有點擔憂又無奈地,嘴裏含著棒棒糖地說。
苜炎似乎聞到了從雪陽口裏散發出的草莓香味,濃濃的,甜甜的,那種味道也好像在哪裏聞過。咽了一下口水,開玩笑地說:”打劫,快把你身上的財物交出來。”
雪陽心中一驚,怎麼遇到打劫的了?救命啊,爸爸啊媽媽,快來幫我。但是,仔細一聽,那聲音挺熟悉的,哦,我知道是誰了?
“炎哥哥,我知道是你了,放開手吧。”雪陽苦笑了一下,說。
苜炎仍舊遮住雪陽的眼睛,來到他的麵前,才放開了手,“冬小弟,打劫,這麼快就認出本少爺來,無趣。”苜炎見到了雪陽頭頂上的楓葉,右手輕輕地將那片葉子拿了下來,開玩笑地說:“冬小弟,看,你在這裏等不到車,反而等到了樹葉落下來,哈哈。”
見到自己開的玩笑,雪陽沒有反應,隻是在望著自己。忽然,看到雪陽一臉愁苦,緊咬著棒棒糖,埋怨地說:“炎哥哥,你看,等了這麼久才有的一輛出租車,剛才被你一弄,走了。”
手裏捏著那片楓葉,苜炎想了想,看著雪陽急切回家的樣子,就說:“冬小弟,不如,你來我家玩吧。反正你家沒有人,來。”苜炎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想邀請雪陽去他家玩。(作者大大:苜炎,怎麼你的語氣這麼像拐賣小朋友的呢?)
見雪陽猶豫不絕,說著:“來我家吧,本少爺家裏應有盡有,冬小弟。”還未等雪陽答應,苜炎就拉住了雪陽的手,完全不顧雪陽的答不答應,就已經到了保時捷上了。
握住苜炎的手,似曾相識,仿佛在哪裏發生過一般。
小時候,雪陽家在姬儀村。曾記得很多次,王炎哥哥也是這樣還沒有的等他答應就拉住了手,硬生生地被他拉著,一起去田野中,綠山上,頂峰巔,走著,跑著,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