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在徐府外擄了他,很有可能是知道他的身份的。對於這種為了幾十兩銀子,就敢在徐府外擄走一身華貴裝束的小少爺的賭徒,徐景天不得不把事情往最壞處想。對這種人,自報家門,估計不但沒有半點用處,說不定反而會讓這人起了殺人滅口之心。
船不知又行了多遠,隻聽的船頭那鴨公嗓子一邊哼著西廂記,一邊掀開了簾子走了過來。徐景天連忙閉上眼睛,一動不動,裝作還昏迷末醒的樣子。
劉老三對著徐景天踢了幾腳,徐景天絲毫沒有動。
“這麼久還昏迷著,可別是死了。”一邊自言自語,劉老三又伸出那烏黑的手在徐景天的鼻子前探了探,等感覺到還有呼吸,鬆了一口氣道,“沒死就好,小爺隻想取筆銀子用用,可沒想過要害一條人命。不過昏著也正好,老子正好把他扔下船去。”
說著劉老三又取過一破口袋,把它往徐景天的頭上一套,抓起來就扛到了肩上,咚咚咚的就掀開簾子出了艙。
徐景天在那口袋中縮成一團,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剛才他已經聽到這劉老三似乎有把他扔到外麵去的意思,這倒是讓他稍稍鬆了口氣。看來這劉老三雖然為了幾十兩銀子就擄了他來,但卻也並不是一個十足的惡人。剛得了銀子的他此時卻也沒有害他的意思,估計也是看他一直昏迷著,沒給他惹什麼意思麻煩,剛得了幾十兩銀子心情又正好著,才如此。
感覺到劉老三下船上了岸,又找了架騾車,然後把他扔在滿是怪味的大車上,又走了約個把時辰,那張老三又背著他下了騾車。不過到此時,徐景天已經聽不到周圍有什麼車馬行人聲了,他估計著劉老三可能是已經把他帶到了城外郊區。
果然,片刻後,他被放在了地上,那劉老三打開袋子把他抱了出來。見他還在昏迷著,就把他扔在了地上,趁著劉老三把他抱出來的空當,徐景天偷偷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把這個綁了他的賭徒偷偷的打量了一遍。卻見隻是一個獐頭鼠目,一身油汙髒黑的麻布短打的三十許猥瑣男子。那留著兩撇老鼠須的幹瘦左臉上,還有一顆長著一小撮黃須的黑痣,一眼見就讓人過目難忘的市井無賴樣。
“小子,你送了老子一筆銀子,老子也就給你留一條命。至於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老鼠須拿手拍著徐景天的臉道,說完,丟下那個一路裝景天的布袋蓋在景天身上,四處左右張望了一會,起身一溜煙似的跑沒影了,隻剩下了荒郊山腳大樹下被丟棄的徐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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