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淡淡卻清冷的聲音,低沉地響起在了她的耳邊,“這是我給你的結婚信物,我要娶你、愛你、保護你。無論貧窮富足、無論環境好壞、無論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實的丈夫。”
這是……和剛才新郎所說的,一字不差地誓言!
夏琪怔住了,他知道他在說什麼嗎?
她咬了咬唇,低聲道,“有些話,不可以隨便說的。”
“我沒有隨便說。”他的手指擠進了她的指縫中,執起了她的左手,放到了唇上輕輕舔著她的手指。
夏琪有點慶幸這會兒周圍光線都很昏暗,沒人看得到這一幕。手指頭,麻麻癢癢的,她正想讓君謹言先鬆開手,卻聽到君謹言說著,“琪琪,我想成為你的丈夫。”
夏琪頓時呆滯住了,周圍的燈光,由暗轉亮,他的臉龐逐漸清晰地印在了她的瞳孔中。
此時此刻,他的神情嚴肅而帶著一種莊嚴的味兒,漆黑的雙眸中,是無比的認真。
所以這是他的求婚嗎?
夏琪怔怔地想著。
直到和君謹言來到了酒店的停車場,夏琪依然有些回不過神來。剛才君謹言是在像她求婚嗎?可是他卻並沒有要等她的回答。
又或者該說,他隻是在向她陳述著一個事實而已。一個他想成為她丈夫的事實,而非詢問她是否可以,或者好不好。
坐上了君謹言的車子,夏琪看看坐在駕駛座上的人,有話想問,卻又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隻是覺得腦子裏亂哄哄。
今天晚上,本來就發生了不少的事兒,現在,他又扔給了她這樣一枚重型炸彈。
反倒是君謹言先開了口,“你想要什麼時候辦婚禮?”
夏琪嚇了一跳,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婚禮?”她直覺自己的聲音都有點走調。
漂亮的眸子眯了眯,“你不願意?”
夏琪咬了咬唇,兩個人從重逢,到交往,不過才兩個多月,現在一下子就說到了結婚,對她而言……“太快了。”她喃喃著道。
“什麼?”他的眼中閃過疑惑,顯然不明白她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才交往沒多久,一下子就說要結婚了,感覺……太快了。”或者該說,她還沒有這種心理準備。
“快嗎?”他的睫毛眨動了一下,抬起手,近乎是小心翼翼地碰觸著她被戴明明打得微腫的臉頰,“琪琪,也許對你來說,太快了,可是對我來說,卻是很慢很慢。”
她因臉頰的微微刺痛而瑟縮了一下,可是卻因為他的話,而怔怔地看著他。
“我想要愛你,保護你,也想要你愛我,保護我,然後,不論怎麼樣,我和你都互相忠實對方,難道這樣,不好嗎?”他低低地道,素來淡淡的嗓音,此刻卻透著一種濃濃地渴望。
而夏琪,卻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想要我愛你,保護你嗎?”她呐呐地問道。他那麼強大,也需要保護嗎?
“嗯,很想,很想!”他傾過身子,臉龐突如其來地靠近著她的臉,就在她以為他可能會親吻她的時候,卻沒想到,他的舌尖微微探出,輕輕地刷過了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