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中,已經布滿了一層冷汗,剛才的他,讓她產生著一種可怕的感覺。這樣下去,她又該怎麼開口向他解釋呢?
浴室中,沒多久就傳來了水聲,夏琪呆在浴室外等著,腦子裏則不停地想著,一會兒君謹言出來後,她到底該怎麼開口。
哢!
過了莫約20來分鍾的時間,浴室的門被推開,君謹言穿著白色的浴袍走了出來,黑色的短發,還在濕噠噠的淌著水滴。
“我……幫你把頭發擦幹吧!”夏琪看著君謹言道,他的手中還拿著一塊白色的幹毛巾。
他抿著唇,沒吭聲。
夏琪幹脆從君謹言手中拿過了毛巾,自發自動地給他擦起了頭發。
他並沒有像以往那樣配合性的彎下腰,也因此,她必須要踮起腳尖,伸直了手臂,才能夠到他的頭。
夏琪一邊費力地給君謹言擦著頭發,一邊道,“今天,對不起,我不該騙你的。”
他大半的臉,被頭發和毛巾遮掩著,讓她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見他沒出聲,夏琪又繼續道,“我是因為筆記本落在了別墅裏,今天去那裏,純粹隻是想拿回筆記本而已,在去之前,我並不知道葉南卿也在那裏!”
“為什麼要騙我?”他淡淡地開著口道,聲音如同冰冷的機械般。
她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隨即道,“因為怕你會多想,所以就沒告訴你,我去了別墅。”
“那又為什麼要為葉南卿撐傘?”他又問道。
“不管是誰,那樣地淋著雨,我想我都會過去撐傘的。”夏琪如實地回答道。
“即使是一個你根本不認識,和你毫不相幹的人那樣淋著雨,你也會撐傘?”
“是。”
他扯下了毛巾,低著頭,定定地凝視著她。
她沒有回避他的目光,坦坦蕩蕩。
“那又為什麼要讓他抱著你?”他問著,當他看到那一幕的時候,他以為她會推開葉南卿,可她卻什麼都沒做,隻是那樣地站著而已。
“那是因為……”她張了張口,卻沒有說下去。
“說啊,為什麼沒有推開他呢?”君謹言眼神中的冰冷,終於在這一刻被打破著。
夏琪咬了咬唇,想起了那時候,葉南卿在她耳邊說的話。
“我其實是私生子呢。”
那是葉南卿的秘密!
深呼吸了一下,她說著,“因為他對我說了一件事,可是這件事讓我很驚訝,所以,我才忘了推開他。”
“隻是這樣?”
“對,隻是這樣。”
“那麼他說的到底是什麼事?”他逼問著。
她搖了搖頭,“我不能說。”因為這關係到葉南卿的**,不是她有資格去說的。
君謹言的臉色變了變,猛然地把夏琪壓到了牆角邊,“不能說?為什麼不隨便編個事兒呢?為什麼非要是不能說?到底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
她的脊背撞在牆上,有些疼。可是更讓她疼的卻是他這會兒的表情,猙獰而痛苦,如同溺水的人,在拚命掙紮,想要抓住什麼似的。
“因為不想再騙你了,所以不能隨便編個事兒。”夏琪很認真地回答道。
他怔怔地看著她,那雙空洞的眼眸中,印著全是她的臉。
她深呼吸了一下,抬起手,貼上了他的雙頰,“至於葉南卿和我說的事,隻是他的私事,和我無關。”
他的唇抿得緊緊的,她的臉,她的眼睛,她的聲音,她的一舉一動,對他而言,都是一種最強烈的蠱惑,讓他忍不住想要去相信,忍不住地去依戀,“你說的話,要我怎麼去相信?”
夏琪咬了咬唇,真實,要怎麼去證明呢?難道要拉葉南卿過來證明她說的是實話,還是說拿測謊機來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