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抵死chan綿一般。
血液往著頭頂處衝,夏琪隻覺得雙唇和舌頭,仿佛已經變得不屬於自己了,在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終於鬆開了她的舌頭。
修長的手指插入著她的發絲中,他右手扣著她的後腦勺,俯在她的耳邊低低道,“什麼都別說。”
她如同缺氧的魚,雙唇一張一合,胸pu不停地起伏著,“君謹言……你難道就不能尊重我嗎?我不是你的玩具,不是你想怎麼樣,說一句話,我就必須要照著行事!”
這三天以來,被關在屋子裏的壓抑、憋屈,還有那一直以來的那種無法掌控自己生活的不確定感,讓夏琪一下子爆發了。
因為在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臉,反而讓她把這些平時不敢說的話,統統都說了出來,“你說交往,就必須交往,你說不許吃避yun藥,我就不能吃,甚至你說要結婚,我都隻能結婚?”
他猛地把她摟進懷裏,“我沒有把你當成玩具!”如果真的隻是玩具的話,他可以輕易地摧毀,也可以輕易地再找一個,又怎麼會因為她,而有著這麼多的恐懼、不安,以及……深到他自己都說不清地眷戀。
“可是你的所作所為,就是把我當成了玩具!”她雙手握成了拳狀,不斷地捶著他的胸膛,掙紮著想要離開他的懷抱。可是每每當她的身子稍稍拉開了一些距離,他就又重新把她摁回到了懷裏。
如此反複不停,直到夏琪累得氣喘籲籲,再也沒有力氣掙紮。
“我沒有把你當成玩具!從來沒有!”君謹言在夏琪的耳邊,一字一字地重複著這句話,“琪琪,你別拒絕我,我會承受不起的。”
“所以,我根本不能拒絕你,對嗎?”她反問道。
他環抱著她的雙臂又緊了緊,“對,你不能。”清冷的聲音,就像是冰錐一樣,紮進著她的耳膜。
“除非我死,或者我們一起死。”他這樣說著。
而在這一瞬間,她突然覺得一股寒氣,自脊背處冒上來。
也許是因為自閉症的關係,他的偏執,帶著一種病態,一直以來都讓她害怕。即使如今他的病好了,可是這份偏執卻不曾有絲毫的改變。
她曾經以為,也許和她交往,可以慢慢地改變這份偏執,可是現在,她卻在想,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天真了,他的偏執,其實根本不是她可以輕易改變的。
第二天一大早,君謹言開車載著夏琪學校。一路上,車裏一片安靜,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直到車開到了k大的校門口,夏琪打開車門準備下車時,君謹言突然伸手拉住了夏琪,“又打算不和我說話了嗎?”
她不自在地咬了一下唇道,“沒有!”
“還記得你小時候對我說過,任何寶寶都是上天的恩賜這句話嗎?”他突兀地道。
夏琪楞了一下,片刻之後才記起,她的確是曾經對他說過這句話,那是還在幼稚園的時候,因為母親的交代,她不得不整天和君謹言混在一起,偏偏他還總理所當然地霸占著她幾乎全部的時間,後來她被纏得煩了,就很用力地推開他,還大聲地說,“我不喜歡你,不要和你一起玩了。”
結果,君謹言可憐兮兮地問著她,是不是因為他有病,所以她不喜歡他?
那時候,她從他的口中,知道了這種病地名字,叫做自閉症,又從大人們地口中,知道得這種病的人,不願意和其他人說話、玩耍,而她,是那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