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區區製符而已，還能難倒我？”顧琰對自己的天賦毫不懷疑，提筆揮毫就在那張還沒個巴掌大的符紙上潑墨山水。
真的是山水，那些墨水蘸的不是少了，就是多了。落一筆就是一灘水，畫兩筆就是一條溝。
畫著畫著，顧琰自己臉皮到底不夠厚，“咳——，要不我還是先練下字，弄明白這個毛筆是怎麼用的？”
“嘖嘖”老鬼也對她的書法水品咋舌，“你這大概也就是初入學堂的水品吧。怎麼說也是快二十的人了吧？”
“你少羅嗦！”顧琰雙頰生紅，惱羞成怒的叫道。“我從五年前開始就再也沒動過筆了，你不想想是誰害的！！”
“難道你不是一直就隻有這水準？”
“……”
“看來老夫沒說錯呀，虧你也是堂堂築基修士，居然連筆都不會用，怎麼些年活到哪去了？”老鬼繼續陰陽怪氣咋呼，結果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顧琰的聲音。
“怎麼了？出一聲啊。”
“沒什麼。”她的聲音略帶沙啞，用力的閉了閉眼。“我沒事，你安靜會兒，我練會兒字。”
“成，那你慢慢練吧。”
老鬼消失了好一會兒，顧琰呆呆的躺在床上，雙目無神。
“虧你也和白師兄學了那麼長時間，居然還寫成這樣，你這些日子都學到哪去了？”溫和又帶著笑意的聲音回蕩在腦海深處。
“……”顧琰蠕動了下嘴唇，沒能發出聲音，淡淡的水痕浸濕眼角。
呼——
吐出口氣，強行命令自己坐起來，將思緒歸攏顧琰開始運功修煉。
幾個周天後她無奈的睜開眼，功法的運行沒有問題，靈力的吸收也沒有問題。可是，靈力一旦進入體內便會被體內筋脈中的仙靈力同化，運行的半天幾乎沒見增長。如此下來要修煉到突破恐怕比她練氣期修煉的《九九歸元》還難。
“必須想辦法啊，這裏的靈力太淡了。”顧琰感受著屋中的靈力搖搖頭。
回到桌前，提筆繼續練字。到底是有著築基的修為，身體的協調能力、學習能力都是極好的。三天過後，顧琰已經能寫出一筆不錯的書法了。
“好，現在開始繪符！”顧琰精神滿滿，對未來賺靈石的日子充滿了期待。
噗——
誰能想到，接連繪製了好幾張，結果不是半路就燃起來，就是繪好後根本無法使用。
“唉——，著破符怎麼就畫不好呢？”她趴在桌上，愁眉苦臉的看著畫廢了的一地的紙。
“你在畫符的時候有沒有什麼感覺？”老鬼見顧琰實在是畫不成功，出聲問道，“比如靈光一閃？”
“閃個鬼啊，我就覺得難難難啊！”顧琰扯著頭發抓狂。
“看來你是沒有製符的天賦了。”老鬼也有些無力，“就是再怎麼不會，畫了這麼多好歹也能成功一張吧？”
“修真界這麼多修士，難道有製符天賦的很多麼？”顧琰有些惱火。
“那到不是，但是人家有靈石啊！用靈石慢慢堆唄。”老鬼的聲音有些飄忽，“人家有天賦的隻要‘靈光一閃’就能成的，沒天賦的就練上幾百上千遍，自然也能成。”
“聽你的語氣是羨慕的狠啊~”顧琰聽出老鬼的意難平，虛著眼說。
“哼！！沒有天賦又如何！老夫當初可是整個蒼茫界都有數的九階煉丹師！！”老鬼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