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向著那書瞧去,隻見書麵上畫的是那富貴繁華的牡丹圖,畫功端的是精致,可這牡丹花旁邊書著的三個字,卻赫然是“春宮圖”
這在場的侍神者,雖個個年紀不大,都是處子之身,可春宮圖是個什麼東西,都也是有耳聞的。於是隻片刻的功夫,個個都是麵紅耳赤。
鄭管事也不急著逼問,隻是坐著悠悠喝茶,反倒是那些侍神者,一個個都緊張兮兮的,深怕自己被懷疑上了。
於是雙方就這麼耗著了,過了莫約一刻鍾的樣子,那鄭管事才再度開口道,“都想好了沒,這書是誰的?”
院子裏靜悄悄的,無人回答。
“說!”鄭管事一聲厲喝,嚇得眾人麵色一變。
那一直跪著的那打掃的宮女突然磕頭道,“求求管事繞了奴婢,這是奴婢在打掃的時候,從高姑娘的床邊拾到的,這事兒和奴婢無關啊!”
霎時之間,眾位侍神者的目光都往著高小圓瞅了過來。
鄭管事麵色一沉,對著那宮女嗬斥道,“沒問你話,插什麼嘴,怎麼一點規矩都沒有,來人,掌嘴!”
兩個嬤嬤上前,一個夾住宮女,另一個拿著一把戒尺走到了宮女的跟前。
宮女麵色一白,身子已開始澀澀發抖,“管事饒命,管事饒命!”
“掌嘴20!”鄭管事卻是不留分毫情麵。
啪!啪!
一聲聲戒指拍打肌膚的聲音不絕於耳。沒一會兒,那宮女臉便已被打得紅腫一片,嘴角裂開,滿嘴都是鮮血。
這樣的懲罰,高小圓入宮以來,卻還是頭一次瞧見。雖然早知道宮中殘酷,但是真的見著了,卻還是覺得反胃,於是低著頭,不想再去瞧。
“高姐姐為何低著頭,是不是因為自己私自帶書卻連累了別人,於心不忍啊?”一道嬌嬌脆脆的聲音響起,高小圓抬頭望去,卻是潘姿琴在說話。
果然,沒低調不是她的錯,而是這皇宮之中本來就是非多。高小圓心中低估著,麵上保持這平靜無波的高水準表情,裝傻充愣道,“我不明白潘妹妹說這話的意思。”
潘姿琴冷笑道,“高姐姐難道沒聽這宮女說,她可是從姐姐的床邊拾到這書的。”
“哦,這樣啊,那還真對不起的很,我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帶了這書進宮。”高小圓走上前,瞅了瞅那書麵兒,衷心評論道,“畫不錯、字也不錯。”無論是牡丹圖還是“春宮圖”這三個字,都具一定的水準哪!
“別以為這麼說,就能脫了幹係。”潘姿琴道,其餘一些侍神者皆擺出了看熱鬧的臉龐,倒是馮婉兒忍不住地幫高小圓辯解道,“興許真的如高姐姐所說,這書不是她的。”
“不是她的還會是誰的,難不成是你的?”潘姿琴瞪了馮婉兒一眼。
馮婉兒被噎得滿臉通紅,訕訕得退到了後麵。而鄭管事這會兒卻像是置身事外般的,任由潘姿琴趾高氣昂地說著。
高小圓上前對著鄭管事行了一禮到,“這書紙張甚好,筆工精致,想來並不是便宜之物。而且下女隨蘇將軍來到豐都,隨身之物都還在蘇將軍隊伍的馬車中,身上除了所穿戴之衣物外,並沒有任何它物,這點自是有不少人都瞧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