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這不丟下難道=一直抱著嗎?高小圓翻翻白眼。
模約過了大半個時辰,馬車停在了羅府的附近。高小圓抱著小鳳凰下了馬車,瞅瞅不遠處的羅府,再瞅瞅懷中的小人兒,無奈地挪動著兩條腿,走到了府門前,輕叩著大門。
沒一會兒,一個小廝來開了門,見是高小圓,著實楞了一下,再看看外頭的天色,才剛蒙蒙亮著呢,太陽都沒露臉,“高姑娘,你這是……”
“我得了信兒,去找這孩子了。”高小圓回答道,還把小鳳凰往上聳了聳,讓小廝可以看得更加清楚。
這小廝倒是知道高小圓前些日子從外頭領了個孩子回來,可沒幾天,這孩子又不見了,如今見孩子尋回,倒是萬幸道,“找回來就好,這孩子一個人在外頭好幾天,吃了不少苦吧。”
“還好。”她微微一笑。
“這孩子是你的……”小廝又發揮起了包打聽的工作。
“弟弟。”高小圓睜著眼睛說瞎話,沒意外地脖子上又給那小鳳凰咬了一口。
脖子上……真真是傷痕累累啊!
高小圓是欲哭無淚,可是麵兒上,卻還是一派的鎮定,抱著那剛剛才才“行凶”過的某鳥走回了房間。
“你不是姐姐!”鳳眸瞪得圓圓的,某鳥的雙頰鼓鼓的,很義正嚴詞地申明道。
“難道說要告訴那人,我是你未來的老婆?”她手指戳戳他的小腦門。
“什麼是老婆?”他倒是虛心求教著。
囧……忘了這是一現代詞兒,她於是解釋道,“就是娘子的意思。”
他的眸子瞪得更大了,氣憤地道,“為什麼不可以!”
高小圓差點被打敗,“你現在不過是個小孩,我怎麼看都不像是你娘子吧,沒準我說了,別人還當我是開玩笑,不如說是姐弟還來得讓人相信。”
鳳玥不甘地抿了抿唇,高小圓則打算照此下去,實行潛移默化之政策,最後讓他明白,其實她是當不了所謂的鳳後。
一時之間,兩人各懷心思,誰都沒再說什麼。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一首《涼州詞》由赤玦寫出來,其字蒼勁有力,古樸之中透著一種淋漓暢之感。
“王爺又在寫高姑娘的詩了。”十羽走近,看著墨跡未幹的紙道。那日他雖未隨著王爺一起前往鳳鳴城,不過卻是從同僚的口中聽聞過這首詩。
赤玦微微一笑,眸光若有所思地道,“詩是她念的,不過卻未必是她所做的。”和高小圓相處的這些日子,他自是清楚她是個什麼心性的女子。這首詩磅礴大氣,慷慨悲壯,絕非是可以輕易地出自一個女子之口。
“可是這詩,屬下之前卻不曾聽過,若是作詩者另有其人,那想必這首詩早就該被人爭相傳誦了。”十羽說道。
而十羽能想到的,赤玦自然早就想到了。不曾聽聞過的詩,她說不清的來曆……倏地,他神色一變,隨即又恢複如初,“看來下次,若是遇見了小圓,倒是要問個清楚了。”他淡淡地說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摸不著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
“王爺,有信函到!”門外侍衛的聲音揚起。
“進來。”赤玦道。
書房的門被推開,侍衛恭謹地捧著一封密函走到了赤玦的麵前,屈膝跪下,把密函高舉過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