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年來,她已經如此痛了幾次了?5次?還是6次?一開始,隻是隱隱的痛,她隻以為是身體狀況不佳,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每一次這種疼痛的降臨,都比上一次的更加猛烈。
見鬼,都快成大姨媽了,每月必來一次!高小圓自嘲著,正竭力忍耐著這份疼痛時,突然聽到了一陣敲門聲的響起。
“問心,你怎麼樣了?”卻是羅平在屋外揚聲問道。
“沒……沒事。”高小圓費力地回答道,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趨於正常,“是我的老毛病又犯了,有點胸口疼而已,過一會兒就會好的。”
高小圓的這個“病”,羅平是知道的,每個月都會痛上那麼一回,“要不我去給你請個大夫,你這麼疼著也不是回事兒。”
“你以前又不是沒幫我……請過大夫,你難道忘了他們是怎麼說的嗎?”她重重地喘著息,隻覺得說話越來越費力。
羅平沉默了,那些大夫,那些大夫皆說此非病,而是盅,是有人在她的身上下了盅,而想要除盅,卻唯有下盅者才能辦得到。
“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到底是誰給你下的盅嗎?”他站立在門外,隔著門扇低低地問道。
疼痛一波接著一波襲來,高小圓的身子蜷縮得更厲害了,“羅平……別……別問了。”
“隻要你說出那人,我一定會幫你找著。就算那人有什麼要求,我也會盡量去滿足的,隻要能去了你身上所中的盅。”
羅平的一廂情願,卻隻讓高小圓暗自發苦。不會的,冰翊根本就不會幫她去處這盅的!
當初她那麼狠狠地背叛了他,若是真的能再見到她的話,他恐怕就是把她活生生地淩遲了,都毫不為過。
這半年來,她思來想去,身體之所以會這樣,很可能是之前他喂給她吃的冰藍色藥丸。那藥丸,她一度曾認為是感冒藥,隻是她的傷寒好了之後,他還依然喂她吃了好幾天。
所以他才會那麼篤定吧,篤定她離不開他!記得大夫說過,她身上的是子盅,隻有接近了母盅,才不會再這般鑽心的痛。
見她久久沒有回答,羅平臉上有著一抹落寂。他知道,她的身上有著秘密,即使她平時在他的麵前,大多是笑盈盈的樣子,可是他卻覺得自己和她之間,始終隔著一層屏障,她沒有打開,而他無法靠近。
問心、問心,到底他是否有問清她心的那一天呢?
靜靜的,羅平立在門前,半垂著眼簾,與屋裏的人,一起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