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不在京城的這段日子,他也時常讓小寶來禦書房玩耍。

看著活潑可愛又機靈懂事的小寶,明帝心中十分欣賞,也對孫子孫女格外渴望。

隻是可惜,王爺皇子之中雖有幾位早已成年,可卻遲遲沒有子嗣,至今他連個孫子都沒能抱上,說出去也是惹人笑話。

蘇公公應下,道:“皇上放心,奴才這就去接小公子過來。”

薑寧眉頭閃了閃,說道:“蘇公公,我和你一起去。”

蘇公公下意識地看向明帝,見明帝點了點頭,這才領著薑寧一起去了書院。

路上,蘇公公麵色惋惜。

“淩王妃,今日實在是可惜,竟讓晉王這樣輕易地逃脫了罪責。”

薑寧唇角勾了勾,眼神凜然地看向蘇公公,問道:“如此說來,蘇公公相信我和王爺,確定晉王有罪?”

蘇公公輕笑了聲,無奈地道:“淩王妃,您和王爺的人品奴才自然是信得過的。”

“淩王殿下最是公正嚴明,絕對不會為了權力鬥爭而做出陷害兄弟之事,另外,晉王是奴才從小看著長大的,他的品性如何,奴才再清楚不過。”

蘇公公苦笑著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跟薑寧抱怨。

“晉王此人最是善於偽裝,他所做的事,恐怕您還不知十之一二呢。”

薑寧挑了挑眉,有些詫異地看著蘇公公。

片刻之後,她勾唇笑了起來。

“蘇公公是宮裏的總管太監,也是皇上的心腹,可沒想到對晉王府也這麼熟悉。”

蘇公公笑了笑,道:“淩王妃,您可別調侃奴才了,奴才之所以知道這些,都是因為皇上想知道,否則,奴才哪裏來的膽子敢去偷窺王爺們的生活?”

薑寧眉頭擰了擰,下意識地問道:“那皇上可在淩王府安插了眼線?”

蘇公公尷尬一笑,道:“王妃您別為難奴才,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奴才不敢說。”

薑寧無奈鬆口,心中卻越發確定。

“蘇公公既然都這麼說了,那我自然也不便多問,畢竟您已經幫了我們不少,我和王爺心中都很是感激。”

這段時間,蘇公公對淩王府出手相助,在宮裏又很是照顧曇貴妃和小寶, 她和宇文訣都記在心裏。

見薑寧如此懂事,蘇公公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對薑寧道:“勞煩王妃回去之後提醒王爺,皇上如今正在讓人查他,不過王爺身正不怕影子斜,想來是查不出什麼問題的,怕就怕……”

蘇公公猶豫了一下,話並沒有說完,可薑寧已經意會了。

她眼底閃過冷意,沉聲說道:“蘇公公是想提醒我們防備皇後和玄虛吧?”

蘇公公臉色凝重,點了點頭。

“您和王爺去雲水城的這段日子,曇貴妃在宮裏幫不上什麼忙,宮裏全靠皇後和國師做主,皇上如今對兩人頗為信任,尤其是那玄虛國師……”

蘇公公輕咳一聲,聲音更小了。

“方才奴才出來時,徐安跟奴才說了幾句話,告訴奴才,玄虛國師在裏間勸皇上,說測算到晉王殿下才是真正的太子,所以皇上出來之後態度才會變化如此之大。”

薑寧本就覺得此事頗為詭異,聞言氣得笑了起來。

她神色譏誚,鳳眸淩厲。

“沒想到真是玄虛在作祟!此人可真是舌燦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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