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麵目可憎，卻沒有看玄虛一眼，隻可憐兮兮地看著明帝。
她微微一笑，溫婉大方地道：“皇上，臣妾無礙，臣妾是自願跪在這裏給皇上賠罪的。”
說罷，她眼神掃過晉王。
“是臣妾教導無方，才讓晉王如此墮落，還請皇上責罰臣妾。”
明帝緩緩地吸了口氣，沉聲道：“皇後，你起來吧，此事與你無關。”
“多謝皇上。”
皇後咬了咬唇，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試圖站起來，卻失敗了。
金嬤嬤趕緊上前，心疼地扶住了她。
“娘娘，您小心些，這幾天您都為皇上祈禱到深夜，盼望皇上龍體康健，身體本就虛弱無比，怎可跪如此之久呢？”
金嬤嬤狀若無意的話，傳進明帝耳中卻讓他有些感動。
明帝開口道：“徐安，去給皇後搬一個軟凳過來，讓皇後歇息片刻。”
徐安恭敬地應了一聲，立刻去搬了繡凳，給皇後坐下。
皇後感激不盡地看向明帝，一雙精明的狐狸眸裏含情脈脈，倒是有幾分少年時的嫵媚模樣。
“多謝皇上憐惜，臣妾不勝感激。”
薑寧站在一邊，勾起唇角輕輕地笑了。
“皇上和皇後娘娘感情深厚，兒媳看在心裏當真是羨慕不已。”
皇後眼神閃了閃，聲音嘲弄地開口道：“淩王妃，本宮聽說當年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晉王，而且你很快就要跟淩王和離了，對吧？”
皇後話中夾槍帶棒，薑寧眼神閃了閃。
“皇後娘娘，我和王爺確實在考慮和離，可至於晉王殿下究竟是不是小寶的生父，還有待商榷。”
皇後道：“既然如此，那今日就一並辦了吧，正好本宮也頗喜歡小寶那孩子，也想看看小寶究竟是不是我的嫡親孫子？”
說著，她笑盈盈地看向明帝。
“皇上，薑寧當年之事，傳遍整個京城，小寶也因為身世被人詬病多年，如果他真是晉王的血脈，那咱們可就有了皇室的長孫了，您可開心？”
明帝微微頷首，附和道：“若小寶是皇室血脈，自然是好，朕有了長孫也高興，隻是晉王和薑寧之間的關係，未免就變得複雜了起來。”
皇後勾唇一笑，為薑寧說好話。
“皇上，薑寧當年出事，也非自己所願，要怪您就怪晉王吧，如果不是他醉酒誤事被人蒙騙，他和薑寧也不會失散這麼多年。”
宇文訣麵色冷沉，早就聽不下去了。
他冷冷地開口道：“還未做親子鑒定，皇後就如此確定小寶是大哥的孩子？不知是從哪裏來的信心？”
皇後眼神冰涼地看向他。
“小寶是不是本宮的親孫子，本宮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本宮和他有種天然的親近之意，這孩子又長得又有幾分像晉王，難道還能有錯不成？”
宇文訣薄唇動了動，剛要說話，卻聽到外麵傳來了著急的通報聲。
“皇上，蘇公公回來了。”
皇上臉色凝重，連忙吩咐：“快傳！”
不多時，蘇公公小跑兒著從外麵進來，神色複雜地看向宇文訣和薑寧。
薑寧迫不及待地問道：“蘇公公，如何？可找到那些被貪汙的賑災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