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鳴神思恍惚,喃喃地道:“我在雲水城什麼都沒做。”

說完,他自己都覺得好笑,忍不住笑了起來。

見他如此,明帝臉色更是難看。

“你是朕派去賑災的欽差大臣,可你不思為百姓做事,竟如此偷奸耍滑,該當何罪?”

張之鳴不甚在意地笑了起來。

“死又如何,生又如何?以我做下的事,隻要不牽連張家,已經是皆大歡喜了。”

明帝氣極反笑。

“你是張家之人,必會牽連張家!朕問你,你是否貪汙受賄,挪用賑災銀?”

張之鳴眼神恍惚地看向朱孝天,說道:“微臣剛去雲水城時,暗示朱孝天行賄,朱孝天也確實給了,至於貪汙,也確實貪汙了……”

“另外,我從賑災銀中挪用了四十萬兩銀子,當然也挪用了賑災銀……”

“四十萬兩銀子?”

薑寧冷冷地笑了起來,好心地提醒明帝。

“皇上,大哥第一次帶去雲水城賑災的數額也就幾百萬兩,僅張之鳴一人就挪用四十萬兩,可見民生之艱苦!”

明帝氣得臉色青黑。

怪不得沒過多久,晉王就來信說銀子和糧草都不夠用了,原來,是都進了他們自己的口袋!

說罷,明帝冷眼掃過旁邊瑟瑟發抖的晉王,問出了他最想問的問題。

“晉王是否參與其中?他可貪汙了?”

張之鳴神色複雜地看向晉王。

他想要撒謊,可嘴巴還是不受控製地道:“晉王殿下貪汙數目比微臣還多,皇上該不會以為晉王殿下兩袖清風,品行真的很端正吧?”

張之鳴此話一出,明帝氣得笑了起來。

他怒不可遏地指著晉王,罵道:“晉王,你好生讓朕失望!”

晉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聲辯解。

“父皇,兒臣真的沒有貪汙!一切都是張之鳴胡說八道!”

說罷,他眼神閃了閃,又連忙道:“必然是薑寧對張之鳴做了什麼,必然是她控製了張之鳴!”

明帝臉色沉了沉,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你在胡說什麼?薑寧又不是妖怪,難道還能控製人的心智不成?”

晉王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薑寧一眼,道:“父皇您有所不知,薑寧確實能控製人的意識!”

薑寧心底咯噔一聲,冷冷地看向晉王。

“大哥到底想說什麼?”

晉王冷笑。

“父皇,當初在雲水城的時候,四弟悄悄潛回京城,薑寧騙兒臣說四弟還在房中。

兒臣前去探望四弟,果然看見四弟病懨懨地躺在床上,可實際上,四弟人在京城,這不是控製人的心智是什麼?難道還是大變活人嗎?”

明帝聞言,警惕地看向薑寧。

“薑寧,你當真能做到?這和妖法有什麼區別?”

明帝不由得心驚膽戰,也逐漸把薑寧和玄虛所說的妖怪聯係在一起。

難道,薑寧才是那個妖怪?

可據他所知,薑寧從來都沒有做過傷人之事……

薑寧勾唇一笑,神色淡定。

“父皇不必害怕,兒媳所用不過是催眠術而已,這種催眠術通過心理暗示,能讓人看到他想看的一幕,當時大哥盼著王爺病死,所以才看到王爺病入膏肓的模樣。”

“催眠?”

明帝不解,警惕地問道:“此為何物?朕怎麼從未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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