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宇文訣和薑寧顧全大局,恐怕在大殿上就要鬧開……

晉王臉色僵硬了片刻,有些為難地看向皇後。

“母後,說起來兒臣還真的惹了麻煩。”

皇後臉色一沉,連忙問道:“到底怎麼了?”

晉王有些心虛。

“張之鳴和朱孝天那兩個混蛋慫恿兒臣動用賑災銀,兒臣從中貪了許多,此事好像被老四夫妻兩人知道了,如今張之鳴被他們控製起來,不知是否會牽扯出兒臣來。”

皇後聞言一驚,怒道:“此事事關重大,在雲水城時,你為何不把那張之鳴處理掉?”

晉王重重地歎了口氣。

“兒臣感染在病之後一病不起,之前帶去的那些官兵也都紛紛投靠了薑寧,我帶去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可用者寥寥無幾。

我已盡力想辦法弄死張之鳴,可淩王府那邊防備甚嚴,根本就沒有機會。”

第一次,他讓高戰悄悄在食盒裏給張之鳴送了武器,想要營造出他畏罪自盡的假象。

第二次,張之鳴自己撞牆自盡,卻沒能死得了,被薑寧救了回來。

從那之後張之鳴就被嚴格控製了起來,直到離開雲水城的那一日,他才知道張之鳴早就不在牢中,已被悄悄送回了京城。

皇後急得踱來踱去,一頭冷汗。

“薑寧手中有吐真藥,想從張之鳴口中逼問出你也不是難事,這下可麻煩了……”

自從毒殺宇文訣失敗之後,明帝就把晉王趕到雲水城賑災。

這自然是為了讓他將功贖罪,回來之後重振未來儲君之風。

可沒想到,晉王非但沒有做好自己的本分,反而還貪汙賑災銀,被人拿到了把柄……

若是被明帝知道他如此囂張,晉王還得遭受責罰!

到時候宇文訣做太子的贏麵就更大了……

晉王重重地歎了口氣,怒道:“母後,此事本來做得天衣無縫,可雲水城那邊竟有人暗中做了手腳,記下了我等的罪證,偷偷交給宇文訣和薑寧!”

因為這些人,他才深受其害!

皇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沉聲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離京之前,本宮就已經提醒過你,萬萬不可再惹是生非,隻需安心賑災救民,安心等待回京,可你偏偏不聽!如今惹下滔天禍事,可如何是好?”

晉王確實不知如何是好。

他眉頭緊蹙,下意識地看向皇後。

“母後,兒臣已經告知薑寧和老四,我才是小寶的生父……不知此事是否會有幫助?”

薑寧曾經說過,等閑下來之後,就會立刻為他和小寶檢查是否有血緣關係。

如果薑寧能對他寬容一些,興許他能逃過一劫……

“興許吧,本宮看那薑寧很是討厭你,可如果她認定你是小寶兒的父親,說不定會放你一馬。”

皇後微微頷首,冷眸看向金嬤嬤。

金嬤嬤會意,立刻去了大殿裏麵拿出一個錦盒來。

錦盒裏擺放著塑料袋,透明剔透,那是不屬於這個朝代的東西。

那袋子裏,裝有幾根長長的頭發,上麵都清晰地帶著毛囊。

晉王把那袋子接了過來,眼底滿是驚訝之色。

“這袋子竟是透明的……薑寧手中果然是有好東西!”

皇後冷冷一笑,說道:“豈止是好東西?本宮已經讓許多人看過,他們從未見過此物,就連國外也沒有,本宮懷疑,薑寧就是所謂的神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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