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微微頷首。

“你去通知玄虛,讓他趕緊籌備,到時候把薑寧逼入死局,再讓晉王現身救他,薑寧就會對我們感激不盡。”

金嬤嬤聞言,陰毒地笑了起來。

“皇後娘娘此招高明,奴婢這就去通知國師。”

兩日之後,賑災隊伍終於抵達京城,

同時抵達京城的,還有西域使團。

兩方人馬在城門口相逢,互不相讓。

官兵上前,沉聲道:“此乃大乾王爺的車隊,你們速速讓開,讓兩位殿下先進去!”

西域使團前領隊的使者冷冷一笑,傲然地抬起下巴。

“兩位殿下又如何?我們可是西域使團,代表西域國王!見了你們家王爺,還得相讓不成?”

官兵臉色難看。

“此乃我大乾疆土,你們西域人讓開理所應當,速速讓開,別逼我們起幹戈!”

自己的國土之上,豈有相讓之理?

他雖隻是一個官兵統領,卻也明白這個道理!

使團眾人相視一笑,卻無一人肯動。

“回去告訴你們家殿下,我們車隊中有西域公主,是來和親的!公主殿下當有無上尊榮,再說了,自古以來都是男子禮讓女子,豈有女子讓男子的道理?”

追風觀察了情況,回來低聲問宇文訣。

“王爺,西域使團鐵了心不肯相讓,怎麼辦?”

他們家王爺是名滿天下的戰神,若是搬出戰神的名頭來,西域使團必然聞風喪膽,不敢如此囂張。

可如果真的這樣做了,未免有些欺負西域使團。

畢竟,他們遠道而來,是為了和親和談。

宇文訣棱角分明的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淡淡地道:“不必理會,會有人出麵處理此事。”

“啊?王爺,還有誰能處理這個場麵?”

追風不解地問了一句,話剛落音,就聽後麵有了動靜。

馬車裏,晉王剛剛睡著就被吵醒,聽到外麵吵吵鬧鬧,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他掀開簾子,讓侍衛扶著自己下了馬車。

他怒視著那些使團道:“此乃我大乾天子腳下,你們這些西域人竟敢如此放肆,信不信本王讓人殺了你們!”

見晉王如此暴躁,絲毫沒有好好說話的意圖,那些西域使者麵麵相覷,頓時有些猶豫。

為首之人沉聲問道:“你是何人?憑什麼如此跟我們說話?”

晉王驕傲地仰起頭,沉聲道:“本王乃是大乾國晉王殿下,皇上的嫡長子。”

西域人臉色古怪了一分,笑著道:“原來是自己人。”

隨後便退讓開來,任由賑災隊伍先進城。

晉王如同戰勝了的公雞般驕傲地仰著頭,讓侍衛扶著自己又鑽進了馬車。

宇文訣高高地坐在馬上,冷眼旁觀這一切,眼底卻閃過冷色。

西域使者認為晉王是他們的自己人,難道說晉王跟西域早有勾結?

還是說,跟西域勾結之人並非晉王,而是皇後?

皇後和晉王密不可分,無論是誰勾結西域,都是通敵叛國之罪。

宇文訣冷冷地給逐月使了個眼色,逐月會意,立刻招來一個侍衛,輕聲說了幾句話,那侍衛應了一聲,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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