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薑寧眼底濃濃的殺氣,晉王嚇了一跳。

他緊張地咽了口水,移開了眼神。

“薑寧,本王說的都是實話,如果你不喜歡,我不說了就是。”

宇文訣不敢殺了他,可薑寧用毒出神入化,如果真的對他動了殺心,怕是他防都難防。

薑寧把宇文訣拉到了一邊,晉王府的侍衛也飛快地把晉王扶了起來,給他止血上藥。

拉著宇文訣到了僻靜處,薑寧眉頭緊鎖。

她冷冷地看向他,問道:“宇文訣,你到底想幹什麼?”

宇文訣心中氣悶,如同堆了一塊大石。

他不願看薑寧,也不願意說話。

他想要什麼,薑寧其實心裏是知道的,隻是她一直不肯正視兩人之間的感情。

如今晉王有意插足,蓄意挑撥,可真相又不明朗…… 他能說什麼呢?

宇文訣悶聲不語,薑寧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她沉聲說道:“宇文訣,無論晉王說的是實話或是捏造,你我和離都勢在必行,你不必為了我去教訓晉王,更不必為了我去影響自己的前途。”

頓了頓,她又道:“此事我會處理,從今以後你不要再插手了。”

說完,薑寧轉身離去。

望著她絕情的背影,宇文訣心底鈍痛。

他語氣晦澀地開口,叫住了她。

“薑寧,你當真要如此絕情?”

薑寧腳步頓了頓,聲音冰冷地開口:“你我之間本就是一場誤會,你初次回京之時也是要與我和離的,不如就讓一切走上正軌吧。”

薑寧眼底浮上霧氣,眼圈紅紅的,不動聲色地上了馬車。

這邊,官兵們不舍地看向淩王府馬車的方向,八卦之心冉冉升起。

晉王臉色鐵青,躺回馬車上歇息,心底怨氣難平。

他臉色沉了沉,叫來了那負責傳遞消息的侍衛。

“京城那邊可有告訴你,這一路上母後是否有什麼準備?”

如今,他恨不得殺了宇文訣。

一想到宇文訣回京之後會成為太子,他心底恨得牙根癢癢,恨不得把宇文訣碎屍萬段!

那侍衛麵色複雜,恭敬地道:“晉王殿下,屬下確定沒有其他消息,皇後娘娘隻讓人送來了那一條。”

晉王煩躁地翻了個身,怒道:“罷了,沒有就沒有吧,本王自己想辦法動手。”

宇文訣讓他顏麵盡失,他心中痛恨不已。

張之鳴也被淩王府的人控製了起來,提前送回京城,至今他都不知張之鳴人在何處。

等回京之後,張之鳴若扛不過明帝的審問,必然會把他貪汙賑災銀之事交代個一清二楚。

到時候,他非但拿不到什麼功勞,還會被明帝斥責……

若是再嚴重些,興許,會變得跟宇文墨一個下場。

那侍衛神色猶豫,低聲勸道:“殿下,可淩王身邊都是高手,反而咱們這邊所剩寥寥幾人,若是您想在路上跟淩王殿下作對,恐怕會吃虧的。”

今天,晉王被打慘了,晉王府這邊卻無人敢出手。

晉王根本不是宇文訣的對手,晉王手下所剩的那些人,也絕對不是淩王府那些人的對手!

至於朝廷派來的官兵,他們無論幫誰都是錯,大概隻會袖手旁觀……

找事乃是下下之策,如果晉王不想繼續挨打,就得夾著尾巴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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